子。
但卧室是陆与闻的绝对领域,除了方雨,他不允许别人进来,因此卧室卫生还是陆与闻负责。有时候他一边讲电话一边拿着吸尘器,清理毛毯的灰尘,或者晾晒刚洗干净的衣服。
他坚决不让方雨插手,唯一同意方雨干的活是当监工,即躺在摇椅上,看着他干活并指出哪里有灰尘。
方雨对此颇有微词,他坚持自己没断手断脚,可以帮忙做家事。陆与闻反问,你每天澡都是我给你洗的,睡着了是我抱你出去,你还想做什么。
潜台词听起来像你能做什么,方雨控诉陆与闻答非所问,帮忙洗澡和做家务是两码事,陆与闻这是胡搅蛮缠。
可他想不出反驳的话,毕竟受妥帖照顾的是他,于是他只好在当晚洗澡前,趁陆与闻去拿衣服,狠心关上了浴室玻璃门。
陆与闻在门外敲门,喊他的名字,敲了不到半分钟方雨开了门,理由是他想起自己需要一个搓背的人,还有他忘了拿毛巾内裤,一会儿还是要光溜溜地出去。
又或者其实不用理由,他就想让陆与闻进来,就像进入他的身体那样,蛮横地入侵他的生活空间,将个人隐私驱逐到门外,门里只有他和陆与闻。
陆与闻一进来便推挤他到墙角,用热烘烘的胸膛拱他,不爽问,敢把我关在门外?不要我给你洗澡了?笑什么笑?不许笑严肃一点!
方雨搂上陆与闻的脖颈,眼睛和嘴边盛满笑意,他说,刚才不想但现在想了,我要你给我洗,什么都要你来帮我做。
陆与闻哼了一声,嘴硬道,这还差不多,那你想做什么?我下午想过了,不给你做也不太好,一个家要让每位家庭成员都有参与感,我想想你能干什么。
方雨眨眨眼道,我也想好了,我能讨你开心啊。
时间快速倒流,一瞬间回到十八岁,回到那个属于少年人的夜晚,方雨拿出偷偷为陆与闻买回来的小陶人,陆与闻两眼放光,一个小玩意就能让他心花怒放。
而现在,距离十八岁很遥远的当下,方雨仍旧能轻易讨陆与闻开心。陆与闻挑挑眉问他打算做什么,他要亲,陆与闻说不给,他要跪,陆与闻说不准,且对自己的裤链严防死守,毫无底气地说拒绝以色事人。
说完还特地补充,这是义务,是必须要干的事,不能算进去。
方雨故作苦恼,那我能做什么,你霸道地都做完了!我只能乖乖听你的话了,你叫我解约我会的,你叫我待在家,不许乱跑,我通通照做了。
陆与闻忽然抱住他,说,这就够了。
方雨在这一刻再次确认,陆与闻对他别无所求,这个家里,他只要在就够了,他安心被豢养,其他的无论是家庭规则和责任分工,陆与闻都没有要求。
他们也不遵循世俗的规则,这个家陆与闻一人说了算,不平等,关系失衡,丧失人格和自由,外界抨击的他们都有。
但方雨相信只要有爱就够了,在爱里一切都能被原谅,他不知道这是错误的观点。
就好像他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,在家养伤的这些时日,他完全断了与外界的联系,生活中只有陆与闻一个人。他守着他,同食共寝,分离只在梦中,醒来会倍加珍惜如今的相依相守。
重逢至今的不知道多少天,方雨仍会做关于离别的噩梦,梦里的红色血雾偶尔会出现,因此他不敢幸福得太张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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