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位置比划了一下,靠着沙发,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,“看来你试了我给你的东西,还觉得我害了你吗?”
“算陈总还有良知,”陆与闻冷哼一声,“给我的是助兴药,不然吃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“真的是你吃了?”陈鸣盯住他。
陆与闻敛去所有表情,眼神极冷,“当然不是,不明不白的东西我不会碰,再说了,陈总是不是贵人多忘事,还是你根本不知道,方雨因为助兴药死的,你现在想用同样的方法害死我?”
“你不是没吃吗?”陈鸣笑道。
“我不知道陈总找我什么居心,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,我没兴趣。”陆与闻甩脸就走,刚出了包厢,还没进电梯,他看见服务生慌慌张张地跑上来,通知有警察来临检。
陆与闻大步回包厢,对着陈鸣怒喝:“你算计到我头上?外面的警察你叫来的?”
“你又没涉黄赌毒,怕什么?”陈鸣漫不经心道,“偶尔也要犒劳一下警察同志,让他们拿点料回去交差。”
“你这里一定有后门,怎么走?我麻烦事够多了,不想让警察缠上。”陆与闻气急败坏,匆忙拨出一个电话,“我发你个定位,马上来接我。”
陈鸣向他指了个方向,用口型说了句话,陆与闻看懂陈鸣说的是祝你好运,他难得骂了脏话,不再逗留,快步走向陈鸣指的出口。
下楼梯时,陆与闻给方雨打了电话,叫方雨开车过来,他们约定好会合的地点,挂断电话,陆与闻重重地吐出一口气,演得太投入,加之跑楼梯太累,他几乎有种他就是亡命徒的错觉。
一口气跑下了十楼,陆与闻来不及喘气,找到和方雨约定的路口,上了车,看见完好无损的爱人,他才松了口气,倒在车后座上,“累死我了,拍电影都没这么刺激。”
方雨担忧地看着他,陆与闻笑笑,“老公没事,不用担心,老婆你来开车,我打个电话,回到家就不管这些破事了。”
车平稳驶上大马路,陆与闻定了定神,拨通阿志的号码,电话一接通,他简直想仰天大笑,他先问阿志那边的收获,“怎么样?有没有揪出谁是内鬼?”
“有一个可疑的人,他刚好来了检验室,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他是谁,他是我们怀疑的对象之一。”
陆与闻又问:“你还没有拿去做检验对吧,不用做了,我知道是什么。”
“你知道?”
“是助兴药,我来了这里才想明白,陈鸣不会一来就给真货我,在不确定我的立场的前提下,他不敢,他也怕害死人,我爸妈都认识他,他没法交代。”
陆与闻继续道:“如果是假货,那不会是随随便便的东西,譬如他不会拿糖、拿维生素丸开玩笑,最有可能是助兴药,这玩意他知道我深恶痛绝,他故意用这个恶心我,试探我的态度。”
“我当着他的面说了是助兴药,他没否认,我猜对了。”
陆与闻把手臂横放在眼睛上,其实还有个谁也不清楚的原因,当年为了调查,他通过各种正规或不正规的渠道,找来市面上所有能找到的助兴药,他曾熟知每一种助兴药的名称、外观,有说明书的都被他反复看过。
后来医生告诉他,根本不用哪种特定的助兴药,最普通最容易买到的那种,只要服用后过量饮酒,也有可能导致猝死。
医生的话无疑又断了他一条搜证的路,那时他备受打击,把所有助兴药冲进了马桶,包装盒说明书用碎纸机碾碎,他不要再看见这些他曾以为夺走他爱人性命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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