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与闻晃晃响个不停的手机,“方雨不去,他在我家里,我让我妈找了个理由喊他回去。”
阿志稍稍侧目,“你认为就是这几天了?”
“我觉得是,陈鸣不会给我太多时间纠结去不去,你多给我几个定位器和窃听器,用得着。”陆与闻低头回复信息,半晌后抬起头,揣着裤兜表情轻松,“我有预感,这回一定有收获,这事过了你们得给我发一面锦旗。”
阿志却有些头疼,并且表现出了难得一见的担忧,他告诫陆与闻:“这回恐怕没那么简单,你最好有个思想准备。”
陆与闻的预感没有错,当天傍晚,一辆车停在公寓楼下,他同步接到电话通知,什么都不用带,下楼上车,司机会将他送达目的地。
他换上一身西装,阿志给的定位器和窃听器分别藏在纽扣和领带,他握着一部手机就出了门,进电梯时思考是否该传个信息给阿志,数秒后决定什么也不做,从现在起尽量不做多余的举动,避免引起怀疑。
坐上车,驾驶舱和后排之间的隔板立即升起,陆与闻打量车厢内部,逼仄、封闭,从车窗里面看不到外面,他解锁手机,信号栏显示无信号,车上毫无疑问装了信号屏蔽器。
假如他猜的没错,这辆车或许还装了GPS信号干扰器,防止被定位和追踪。
判断清楚目前的处境,明白在抵达目的地之前,他都会持续失联,陆与闻坐在车里,索性不急不躁地翻起了手机。方雨发了许多照片和视频,他全都缓存下载好,车上刚好慢慢细看一遍。
他拜托母亲出面,叫方雨回家,昨天母亲以要方雨出席家宴为由,要求方雨回去,他则因为负面新闻缠身被勒令不许进家门。
这个理由方雨无法拒绝,尽管方雨不愿和他分开。昨晚他把方雨抱到腿上哄,手探进毛衣抚摸细腻的皮肉,方雨抱怨说毛衣很扎胸口,他掀开毛衣检查,毛衣做工好内里平滑,用手触碰也感觉不到扎手。
他不明所以,正要给方雨脱掉毛衣,方雨却腆了腆胸口,说你摸摸我,摸摸我就不扎了。
他才知道方雨在同他撒娇,兴许也不是撒娇,方雨眼睛湿润,仿佛只要他下命令必须回去,便能马上哭出来。
每一次分开都要展开一场拉锯战,他亲一下方雨的嘴,问听不听话,方雨吻他的唇,说不要,他想训斥,方雨动情地搂着他索吻,叫他话不成句。
最后方雨还是听了他的话,晚上他开车送方雨回家,家宴是从第二天上午开始,方雨不能和客人差不多时间到家,只能连夜由他送回去。
他以为方雨该昏昏沉沉,方雨答应回家前他们做了一次,方雨是被他抱上车的,衣服鞋袜都是在车上穿好的,回家的路程不足以让方雨清醒。
下车前,他想抱方雨下车,方雨挣了挣,夜色中凝视着他问:“接下来你会去哪里?要做什么?你不打算告诉我吗?”
那时他明白,原来方雨并非如他所想的昏蒙,绝大多数时候方雨都是清醒的,只有极少数的瞬间,方雨愿意为了他失智沉沦。
昨晚方雨最后和他说:“你不想我跟着你,所以你送我回家,好,我不跟着,我听你的话,但你要记得,你死了我也会死,没有你我不可能活下去。”
陆与闻点开方雨下午发的其中一张照片,方雨躺在床上,一手抱着被子,半边脸陷进枕头里,未被遮挡的左眼用力盯着镜头,细看眼尾处有些发红。
他把和方雨的聊天记录全部重看了一遍,一个小时后车停了下来,司机给他开车门,陆与闻下了车,他来到了一片别墅群,处于半山腰上。
早年为了给外公找一处康复休养的房子,他曾陪同母亲看遍市内外的别墅楼盘,修建在半山腰上的都去实地看过,这一片别墅群他毫无印象,想来是私人房产。
凭借行车时间,不难找出这个地方,但令他心里一沉的是,他已经踏进了别墅区,手机信号栏依旧显示无信号。
他被引进一栋别墅,进去后发现装潢布局与酒店会所类似,他穿过长长的走廊,坐电梯上了二楼,二楼是宴会大厅,大门口有服务生在用红外线探测仪搜查每一位来宾。
他看见端着托盘的服务生,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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