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怒极反笑,连说三个好字。周边侍从侍女见状连忙伏倒在地,拼命缩减自己的存在感,却禁不住瑟瑟发抖。
“好个魔尊,我好心邀你赴宴,你却敢公然与我作对,这般扫我颜面。既然如此,那本王也无须顾及魔帝,你便给我永远留在夜云崖罢!”
他说完,眸中狠辣之色迸发,与他相隔重重竹海的段成璧拉着铁索的五指一顿,只觉周身被一股强烈杀气锁定,动弹不得。
随着鬼王瞳孔青色愈发深重,他心神俱震,五脏六腑仿佛被搅碎一般,七窍流血,痛不欲生。
本就在识海中散乱模糊的记忆也开始翻腾作乱,仿佛要让大脑彻底裂开才会罢休。
张师弟听到鬼怪往这边赶的动静,一脚将地上乱跳的眼珠子和嘴踹进河里,冲岸上高喊:
“段公子,别愣神了,快把我们拉上去,我们好助你一臂之力!”
段成璧被身心双重剧痛折磨,眼眶充血,终于支撑不住半跪在地上,手中铁索一寸寸脱出,花舟就要继续顺流而下。
鬼王冷笑一声,他的邪怨青瞳天生能倒映万物之影,一旦被他看进眼中,只要他想,便可以眼为媒介,远距离怨力咒杀,无人幸免。
滔天怨气在他双眸中翻涌,他大喝道:
“给我死……”
“死”字尚未完全出口,便被一声质问打断:
“鬼王阁下,你纵容手下恶鬼围攻伤我,是何居心?”
鬼王定睛一看,只见眼前“扶旸”浑身浴血,周身伤痕累累,而身后鬼新娘在将白夫人打回原形后,径直朝“扶旸”扑来。
情况紧急,不容他多做思考,鬼王暂时放弃段成璧,粗壮如柱的手臂抬起,格开鬼新娘利爪,肉山一样的身体一震,怨气爆发,一时间连血月都被遮蔽,将厮打的万千厉鬼镇压。
虞渊心下一惊,看着被鬼王挥开后连续撞倒好几根竹子的鬼新娘,心道昭明误我,这鬼王之下的实力,和鬼王的差距似乎有点大吧。
他本以为引鬼新娘和鬼王相斗,至少可以拖延一段时间的,谁知道……一招秒啊!
段成璧那边的救援还未结束,危机关头,虞渊只好真身上阵,施展无理取闹大法。
他假装体力不支,虚弱地往鬼王身上一倒,边捂着胸口,边咯血,一副将死之人命不久矣的语气,极力给鬼王泼脏水:
“我不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,居然引得鬼王如此恨我,不惜引得万鬼厮杀也要将我除掉,咳咳。”
“扶旸大人,我……”
鬼王张口欲解释,立马被虞渊打断:
“什么都不必说了,我知道,许是我误会了,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意外,鬼王没有想要除掉我。扶旸一人之命,死不足惜,怕只怕落灯回来看到我这样,一气之下会做出点什么,引得夜云崖生灵涂炭……”
“大人你……”
“我死后,麻烦鬼王把我的遗言和遗体带给传世,就说我希望我的棺材是金丝楠木,里面要铺上一层花瓣,不要太粉,我不喜欢,最好再有一点法宝灵石……
墓碑要用上好的花岗石,上面就刻‘有的人死了,他还活着’,刻狂草,正如我不羁的一生……
还有墓地,一定要风水宝地……”
鬼王脸色神似便秘,屡屡插话而不得,恨不得把对方这张嘴撕了。
在虞渊发散思维,就如何就勘风水测吉凶一事侃侃而谈之际,他终于再也再也忍不住,高声打断他的废话:
“大人您脉搏强劲,气息平稳,受的都是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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