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给我算的卦从来就没有准过,还好意思跟我要钱?”
“二八。”
接下来的小屋里,两人唇枪舌剑,硬是吵出了七嘴八舌的架势,一个漫天要价,一个坐地还钱,一番苦战之后,仍以四六告终。
殊不知神清气爽,自行推轮椅走出木屋,与三师兄相携下山,好不快活。
三师兄见他这副模样,冷不丁发问:“你又欺负他了?”
殊不知立刻收敛面上得色,从容道:
“我没有。你也知道二师兄生辰快到了,已经快十六了啊,又长大一岁。想他初来的时候还是这么高的小豆丁,从小陪我玩到大,我不得攒钱送他一份大礼?”
“陪你玩到大还是被你玩到大你心里清楚。”三师兄一针见血,“羊毛出自羊身上。”
殊不知不以为忤,反问:“你呢,你准备送他什么?”
“无可奉告。”
“说说嘛,说了又不会死人,我还能透露出去不成?”
“……”
声音被风吹散,二人的背影渐渐被山道隐没。
那边虞渊还扯着被角窝在床上哭唧唧,为自己素未谋面的三万灵石哀悼。
待赵两仪进门时,虞渊已经麻木完了,起身向他问好,然后等待两仪师叔也给他一个会心一击。
赵两仪腼腆地笑笑,温声细语地关怀虞渊伤势。
虞渊感动得痛哭流涕,果然还是师叔对自己最好。
一场会面风平浪静,两仪师叔没有坏消息要带给他,也不图他钱,只在临走前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大堆新炼的高阶符咒给虞渊。
虞渊随便一扫,这些大多是防御性符咒,其中还夹杂了好几张神行符和定身符,不由疑惑,两仪师叔给他这个干嘛?
赵两仪善解人意地为他解惑:
“三个月后就是修真界一年一度的登榜大会,这次大会在昆山举行。”
他垂下眸子,抿了抿唇,委婉道:
“师叔有些担心你。”被人打死。
虞渊猛然想起这茬,从床上一跃而起,不料牵动伤口,疼得呲牙。
但他此时却已顾不上那么多,惊恐万状:
“仙盟各派不是忙着在自己门派内抓内奸吗,还有心情举办登榜大会!”
这话才出口他便闭了嘴,恍惚意识到正是由于要捉内奸,所以才该办,还要大办特办,这样才能撒下诱饵,将暗处那些意图浑水摸鱼的人捉出来。
所以这顿揍他是非挨不可了?
虞渊试图挣扎,眸含希切地看师叔:“师叔,我的伤这么重……咳咳,三个月应该好不了吧?”
赵两仪没领会到他的意思,认真道:“岑兰师姐给你用的都是上好的灵药,你今天已经能下地了,再过三五天元气就差不多恢复了。放心,不会影响的。”
虞渊:“……”他恨不得在床上躺三个月啊!
赵两仪离开后,天上的云聚了又散,直到浓夜吞噬白昼,它们也被墨汁似的夜浸染暗沉。
宸光峰上,昭明手上拎酒壶,脚下踏月光,一路走到小屋,腰间的银燕吊坠随他走动轻轻摇晃,影子照在地上,似振翅欲飞。
月色空明,照在李花间,白得愈发透明,耳畔偶尔传来三两声草虫长鸣,愈发证明此为良夜。
昭明走近李花林中自家徒儿的小屋,但见檐角铜铃摇曳,竹帘被风掀起一角,阶前灯盏明亮,屋里虞渊躺在床上,呼吸均匀,似乎已然睡熟。
竟然还为他留着灯啊。
昭明放轻脚步,心忽然柔软下来,打算看看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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