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,你那徒弟脸上有花?”
“他要是没长那张气人的嘴,倒还真像朵花。”
昭明上前,一把勾住掌门的脖子,将全身重量压在他身上,即使虚弱也虚弱得无比欠揍,
“失策了,那小子没睡,所以留下陪他玩了会儿。”
掌门眉心的褶越蹙越深:“你为救他受伤,却不肯告诉他,他是你徒弟,又不是外人,你怕什么?”
“怕他趁我病要我命啊。”
昭明才玩笑一句,又呕出一大口血,
“毕竟逆徒觊觎我仙尊之位良久。”
虚虚实实,真真假假,没人能从昭明嘴里分辨出哪怕一句真话。
掌门怕再说下去自己会想揍他,勒令昭明闭嘴,摇了摇头,御剑带他离开。
“此去闭关,你便安安心心地养伤,虞渊我自会操心,三个月以后的登榜大会,保证不叫他丢你的脸。”
“……”
而另一边,关上门熄了灯后,虞渊却并未如昭明所想的一般没心没肺睡去。
月光照不到的黑暗角落,小屋里的一切事物都只剩下黑暗而模糊的轮廓,风过林海,波涛起伏,四周沙沙的响声如同乐章。
昭明已然离去,但虞渊却坐在黑暗角落里,眼睛定定地盯着一个点失神。
不对劲,今天的一切都不对劲。
昭明为人素来怠惰,几乎不管门派中的大小事宜,掌门怎会来找他议事?
什么事能让一个不爱用熏香的人突然用起香,还是这么浓郁的味道?
他大脑飞速运转,思索方才昭明在时心底升起的怪异感。
除非昭明在用它掩盖身上的其他味道——
比如,血腥味。
虞渊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。
迄今为止昭明的所有表现都太过正常,在对方有心瞒住自己的情况下,他也不能确定对方究竟是杀了人还是受了伤。
但联想到对方忽然要出远门这件事,若真如他所猜测那般,他便更倾向于后者。
昭明受伤了,是因为他吗?
虞渊想起在夜云崖时,昭明的分神曾对他说过,他来不了夜云崖。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,昭明才受伤的?
再结合今日他醒来时两仪师叔和两个师弟诡异的行为,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,似乎都只为了分散他注意力,让他近段时间忙起来无暇他顾,只以为昭明卷了他的灵石出去逍遥。
虞渊想到这里,立马起身,推开门飞快地追了出去。
李林间空空如也,月光照疏影,相依成藻荇,满地寂寞的落花之上,昭明不知何时已然离开。
他追出李林,追出宸光峰,漫山遍野寻人不到。
月光打在昆山岑寂的峰峦上,他站在整个昆山视野最好的地方,头顶是漫天星辰,脚下是人间灯火。
然而今夜云海翻涌成涛,成片铺展遮蔽了视线,他什么也看不到。
“师父,昭明你在吗——”
少年的声音穿透云海,在静默天地间回荡。
然而,无人作答,只有山风高急,默然相伴。
虞渊失魂落魄地回到小屋内时,不慎被门槛绊倒,摔了个大马趴。
但他浑不在意地从地上爬起,抬手召唤剑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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