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瞧,我就说骗不过一天吧。”
虞渊走在回宸光峰的路上,面上表情并不如何好看。他唇角紧紧抿着,眸中多情的春风凝成了冰,脚步加快,回来时倒比下山时快了一倍不止。
身边的小猪崽“让让”似乎察觉主人心情不好,担心再次成为储备粮,一直绕着虞渊的腿打呼蹭蹭。
虞渊叹了口气,蹲下摸摸猪头,轻声道:
“我没事,你去玩吧。”
让让抬起黑豆似的眼打量他,四蹄方向不一,足见犹豫。
虞渊见状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来:
“去吧。”
他指腹因常年练剑写符,结了一层薄茧,摸让让脑袋的力道很轻柔。让让舒服地眯起眼,鼻子在他掌心蹭了蹭,终于小炮弹似的跑远。
而虞渊则靠在李树下,目送他撒欢远去,面上笑意淡淡敛去。
左右无人,剑灵也不再顾忌,直接现了形,跳起来在虞渊面前挥舞双手:
“喂,喂,不许无视小爷,他明明什么都没透露你怎么就知道了,快说快说!”
虞渊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,根本没心情理他。
剑灵见状,不由气结,嘴里边叽叽喳喳讲着话,边绕着他转圈以彰显存在感:
“我知道了,你一定是在诈他,就像当初诈我一样。你想让他着急,让他心慌,这样他就会露出马脚,那我告诉你,你可打错主意了,你那个四师弟很危险,他可没有我这么好骗……不对,小爷我也不好骗,只是一时上了你的当。”
被他在身边环绕着叨叨,虞渊就算再想迎风流泪,对雨伤怀,此时也歇了心思,认真请教:
“究竟要怎样你才肯闭嘴?”
“你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想的!”剑灵答得飞快。
“我没想诈他。四师弟是所有师兄弟里最深不可测的一个,我这点小伎俩瞒不过他的眼睛。反倒是他一开口找理由瞒我,我还真有可能信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
“所以在他庡?开口找理由骗我之前,我先走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那你凭什么觉得他在骗你?”
“直觉。”
“不想说就不说,搞得好像谁稀罕知道似的,还什么直觉,切!”
剑灵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,以为虞渊涮他玩,怒气冲冲地追着让让离开的方向跑了。
虞渊站在原地,看雨打落花,零落成泥,摇了摇头回到自己的小木屋内。
他确实没有骗剑灵。
他对于谎言的直觉一向很准,无论面对谁,几乎在对方开口的瞬间,他就隐隐有了对方接下来要说真话还是假话的预感。
准得可悲。
接下来几日,虞渊照常生活,日子过得与昭明在时并无什么不同,白天练剑,晚上写符,偶尔因修罗场被传送到昆山各处,吃的瓜比吃的饭还多。
倒是掌门因他最近过于勤勉,连督学傀儡都找不出什么错处,怀疑虞渊掌握了什么新型摸鱼方式,曾有段时间亲自来监督。
一连几天观察,确定虞渊切切实实地在努力修炼后,掌门老怀大慰,收回了监督他一年半的督学傀儡。
只要铲子足够硬,再粘锅的咸鱼也能翻身。
经此一役,掌门觉得督学傀儡无比有效,大手一挥,决定造福所有弟子,又重新炼制了许多具傀儡安置在苦行峰上,监督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