渊揉了揉笑僵的脸,半蹲下与殊不知说话。
即使早就知道殊不知的腿没事,但这么多年他坚持出行必坐轮椅,绝不站起来的懒惰行为早已让他不良于行的形象深入人心,因此虞渊习惯了以这种方式同殊不知说话。
殊不知揉了揉二师兄的头发,顾忌着他还得参宴,好歹没揉乱,笑意吟吟道:
“前半个时常跟我四处认别派同辈弟子,后半个时辰去大师兄那边挨夸。宴会上表现得端庄一点,别动桌上的酒,也别干正常人干不出的事,明白吗?”
虞渊不可思议:“什么叫别干正常人干不出来的事?我觉得你对我可能有什么误解!”
“最好没有。”
殊不知揉了揉额角,看着虞渊,欲言又止,止言又欲,看得虞渊身上鸡皮疙瘩骤起,刚要开口问,便听对方道:
“算了,你去大师兄那边吧。”
离开宴还有半个时辰时,各派长老携本派精英弟子陆续到场,虞渊跟在大师兄身边,才知四师弟所言不虚,自己真是来挨夸的。
大师兄与对方长老寒暄,互相吹捧后辈,溢美之词漫天飞舞不见重样,而大师兄夸完对方后辈后,作为他的唯一挂件,虞渊再次被吹捧成独步天下的天纵奇才。
半个时辰后,待所有客人悉数入场,虞渊才和大师兄相携入殿。
“小二啊,今年十六了吧。”并肩而行时,大师兄淡淡发问。
虽摸不着头脑,虞渊仍老实答复:“是,大师兄。”
“今天到场的人你记住了多少?”
这些人中的大部分虞渊上辈子都有印象,再加上今天被复习功课似的全部详细介绍一遍,他自信发言:
“全记住了。”
大师兄眼前一亮,看虞渊的目光像看一根茁壮成长的绿韭,殷切嘱托:
“不错。小二长大了,以后可以独当一面了。说起来师兄年纪也不小了,以后修真界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,等师兄百年以后,下次要是还有这种场合,就交给小二你了,小二不会让师兄失望吧。”
虞渊铁石心肠不为所动:
“师兄,我知道你想减轻负担,能帮上你的我也不会推辞。只是你我修道之人,但凡修为过了筑基就有三百岁的寿数,更何况你修为还在五师姐之上,所以能别搞得自己像快不行了一样吗?”
大师兄面不改色,眼神动容:
“果然只有小二知道心疼师兄,你放心,大师兄不会太累着你,等我百岁之后,你再接手这项任务也不迟。等你到百岁,也可寻下一个师弟交接。”
虞渊打量大师兄容貌,心里换算一下,其他师弟里年纪最大的是三师弟,三师弟今年三十有五,众师兄弟年纪也就差三五岁,以此类推,大师兄顶了天最多只有五十,自己还有五十多年可混,劳作几十年然后继续摸鱼,说不定他还能在昆山混成长老,和昭明平起平坐,于是欣然同意。
同意之后,虞渊顺嘴问一句:“对了,大师兄你的百岁寿辰是什么时候?”
“明年。”
“……”
似怕他反悔,大师兄拍了拍他的肩,眼神殷切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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