改阵的本事还是昭明心情好时,他从对方甩给他的一本旧书上自学的,偶尔昭明兴致上来了还会在李林小屋里布两个阵让虞渊玩密室逃脱,害得虞渊好几次早课迟到被夫子打手心。
虞渊烦透了昭明的多才多艺,恨不得他真是个文盲才好。为了防范昭明,正常出门上早课,他不得不照着昭明给的书破阵改阵,久而久之竟真练出一点名堂。
最后一笔落定,阵起,周边地面隐隐震颤,虞渊的擂台拔地而起,缓缓升空,朝被人群围观的擂台之上飞去。
看热闹的众人只觉头上一片阴云罩顶,抬头望却发现一座硕大擂台稳稳悬停于距地面三尺以内的空中,正待好奇,擂台边缘就探出一个脑袋,朝下方左顾右盼,终于锁定八卦发源地——第十五号擂台。
虞渊眼前一亮,朝下方挥了挥手,与擂台上白衣消瘦的人影打招呼:
“小师弟!”
小师弟季怜青回头,依旧是那幅面色苍白,眼窝青黑的孱弱模样,仿佛一阵烈一点的太阳都会把人晒化。
他眯着眼,暂时停下手上动作,也朝空中擂台的虞渊挥手,声音遥遥传来:
“二师兄,你又来看热闹啊——”
喊完话后,不等虞渊回应,他又继续拖着被毒倒壮汉的腿,意图将人从擂台上扔下去。
由于二人体型差距实在太大,季怜青细弱的胳膊才拖着人走了两步,便累得气喘吁吁,停下休憩一盏茶后,又继续拖人走两步。如此循环往复,拖了大半个时辰后,终于将大汉拖到擂台边缘。
此时此刻,台上壮汉眼里泪光闪烁,露出劫后余生的超脱。
终于要结束了,他一上来就被毒倒,连开口认输的力气都没有,只能任对方故意拖着他一步一停的折磨,还要被人围观,如今终于要解脱了吗?
虞渊在空中擂台上为壮汉掬了一把同情泪,小师弟天生绝脉又体弱多病,纵然有筑基修为在身,却与普通人无异,倒不是刻意折磨壮汉。
但他总觉得事情不会这般轻易结束。
果不其然,季怜青将人拖到边缘后,脱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,苍白娃娃脸上出现一抹红晕,他边用手帕擦自己鼻尖的汗边同壮汉打商量:
“道友,我实在没力气再战下一人了,需得休息一下,底下那么多人,万一上来趁我病要我命怎么办,你就在上面多留一会儿好不好?等我休息好了再送你下去,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啊。”
壮汉:“呜……”
围观诸人:“……”
这都是什么人间奇葩,不愧和空中擂台上那位是师兄弟,操作都让人十分“无语”,只不过一个是心理上的,一个是生理上的。
“昆山,果真卧虎藏龙,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们不知道的?”
季怜青休息好后,又是半个时辰已过。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,走动几步松活腿脚,奈何走动时没看路,一不留神被壮汉横伸着的一只脚绊倒,直挺挺栽下擂台。
“……”
“居然玩偷袭,可耻。”季怜青从地上战起,拍了拍衣上灰尘,强烈谴责壮汉的行径,末了又抬头看着空中擂台上的虞渊,补充道,
“二师兄,别看了,我不是说你。”
说罢他将解药留给壮汉,继续前往下一座擂台。
而虞渊坐在空中擂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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