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君只需扒开他的衣服一看便知。”段成璧率先道。
虞渊亦不甘示弱,言之凿凿:“我与这个男人同床共枕多年,知道他大腿内侧有一块胎记,若非亲密之人,怎会知道,女君一验便知!”
秋萱觉得很满意,而段成璧脸都黑了。
虞渊肯定不知道男主腿上有没有胎记,但他知道男主死要面子,宁死都不会让秋萱扒他裤子。
“段成璧,我敢自证清丽嘉白,但你也敢吗?”
虞渊边说边干脆利落地扯下自己的衣带,动作无一丝犹豫,仿佛问心无愧。
直到一只手制止他的动作。
他抬头,看见了秋萱面上噙着的浅笑:
“鸢鸢身为朕的亲信女官,大街上宽衣太过辱没于你,朕信你。至于这个男人朕就还给你了。男人一向都诡计多端,当个玩意儿对待便好,切忌动了真心。”
上一刻还表现得情深不移非君不娶,下一秒便能毫不犹豫将人给虞渊。
女暴君的心思,果真难猜。
虞渊掩下眸中的忌惮,继续拿帕子抹眼泪,面上浮现心灰意冷之态:
“他如此对我,我早已厌了,女君说得对,他不过是个玩意儿,女君要是喜欢就把他收入后宫吧,不必顾忌我。”
“你真不介意?”
虞渊摇头。
他巴不得段成璧被秋萱一辈子困在后宫呢。
“那好,待朕回宫,定要亲自验验鸢鸢所言是否为真。鸢鸢可千万莫骗朕……”她伸出长长的指甲,将虞渊额前的碎发别至而后,眼神温柔,
“毕竟上一个胆敢骗过朕的人,还在城墙上挂着呢。”
她说罢,袖中飞出一条白绫,将段成璧打包得严实,牵着他回到王宫。
圣女国王宫位于王城中央偏西,朱红墙,琉璃瓦,白玉铺道黄金作饰。宫苑间开满一簇簇橙红色凌霄花,温暖鲜妍,奢靡中透出一丝浅淡雅致。
整个王宫庄严悄寂,没有侍从,只有女君和她的……三千侍君们。
如今多了一个段成璧,便是三千零一。
虞渊走在秋萱之后,段成璧之前,一路目不斜视。
直到秋萱喂段成璧吃了一枚丹药,将其丢入后宫,虞渊的一颗心才如脱缰野马,结合过往看过的话本,自动脑补出一幕以段成璧为主角的饱含嫉妒争宠,笑里藏刀,堕胎扇巴掌,万念俱灰终老冷宫的宫斗大戏。
秋萱将人扔到后宫自生自灭后,带虞渊走入她的寝殿,翻开一本奏折,歪在椅子上看了起来,不拿虞渊当外人:
“随便坐,不必同朕客气,若是无聊,也可找几本奏折看看,这些个大臣写的东西……还挺滑稽。”
虞渊当然不敢如她所说随便乱看,万一自己随手一拿就是什么机密要务,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秋萱见他不动,又继续道:
“那你去翻那本画册,帮朕选选今夜侍寝之人。”
这个任务的危险性比之上一个略低,虞渊乖乖照做。
一时宫殿内听得书页翻动的哗哗声。
秋萱拿起一本一本的奏折,飞速翻阅着,直到拿起某一本后忽然起身,周身威仪悉数铺展,压得殿内空气都低了几分。
她快走几步踏出殿门,同时吩咐虞渊:
“随朕去后宫一趟。”
女暴君的后宫之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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