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御剑走出云崖镇三十余里,来到悲风原边。
夏已深暮,掺着暑气的风掠过芳草,漾出满原深浅不一的绿意,如碧海潮生。
美景在前,当先带路的虞渊却忽然回头,不待那二人反应,便将早已藏在他袖间的斩棘甩向其中一人,自己则并指为剑,昆山剑诀中杀气最重的一招七杀解厄使出,剑气如垂星陨落,杀意深重,所过之处掠去百草生机,直朝其中一人而去。
与此同时,银龙从口中吐出冰霜之气,龙威四泄,只一个照面便将另一人封于冰中。
“小友这是做什么?”
剩下那人险之又险地躲过杀招,但半边身子几乎被剑气撕扯得只剩白骨,他见势不妙转身欲逃。
虞渊有些咋舌自己居然变得这么厉害,见势三两步追上前去,扭着对方胳膊将人按翻于地,抬脚踩于对方背上,彻底将人钳制住后,运用苦海厮杀两年的丰富经验,熟练地用灵力锁住对方丹田。
“啊——”
过程略痛,那人一声惨叫尚不及发出,嘴里便被满满当当塞了一大捧混着嫩草的淤泥,只能将唯一能动的眼珠子瞪得老大,待宰的鱼一般死命挣扎着。
这宵虞渊将人困住不过片刻,便见一身雪白道袍的昭明撕裂空间而来。
白衣仙君凤目含煞,神情冷凝,手握出鞘宸光剑,一副要找人干生死架的架势,哪里还有半分醉酒后神志不清的姿态。
然而当看到自己的“酒友”一个被冰封一个被捆绑时,那瑰丽凤目里的杀气悉数化开,转成了惊讶。
昭明将宸光归入鞘中,姿态闲适地往地上一坐,从储物符中掏出喝剩下的半坛酒,仰头灌了一口后才痛心疾首地看向虞渊:
“徒儿啊,是为师没有教好你。怎么三年不见,你忽然就有暴力倾向了呢?”
眼看怒气的小火苗蠢蠢欲燃,虞渊一把抢过昭明的酒坛子:
“混蛋师父,这俩到底是什么人?”
“你不知道是什么人就敢把人弄成这样?这可是我的两位至交好友呀!”
昭明喊罢,丧着一张脸就要伸手去碰被五花大绑的那位仁兄。
“别想了师父,他身上的储物符已经提前被我搜刮干净了。”
伸出的手陡然一僵,昭明立刻翻脸无情,身子坐回原地,露出一副险恶的分赃嘴脸。
“我还小,纯洁得很,可看不懂你的表情。”
虞渊目光游移,将脸转向别处。
他鲜少能从昭明手里抢到灵石,好容易有一次,一时得意,竟不经大脑地将心里的炫耀给秃噜出来。此举无异于露肉给狼看,这还了得?
“分赃可以,但你的那份我先帮你存着,留作养老用。”
他以只比昭明说“你的灵石先存为师这里,留着以后给你买房买地用”稍微真诚一点的语气小声道。
“逆徒!”
眼看熊师父就要发作,虞渊立刻转移话题,指着地上两个人问:
“师父,我只知道他二人有古怪,不是好人,还不知道具体有什么问题呢,要不你先说说?”
“这两人是魔族奸细。”昭明起身,拍了拍道袍上的草屑,不要脸地自夸,
“为师聪明绝顶,自然一眼就能看出。徒儿你才刚到云崖镇,是如何知道他们不对劲的?”
“我可以说,只不过说之前师父你得先回答我两个问题。”
“问。”昭明嗯哼一声,满不在乎地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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