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心情呢?他当然知道那是假的,不会被困住。
知道是一回事,可若要破除雾气,亲手将他们斩杀又何其残忍?
想清楚一切的虞渊心里怒极,素来温和的桃花眼里冷光锋锐。他一脚踩在螣蛇的脑袋上,恨不得把人踩死,嘴上却故意模仿昭明自大又嘚瑟的语气道:
“雾里的一切不过是虚妄而已,焉能奈何本尊?”
“虚幻?”
螣蛇淡笑一声,安然躺在麻袋中没有挣扎。他今天的任务只是拖住昭明而已,闲聊既然也能拖,就没必要再耗力气和人打个惊天动地。
谁让神殿不给他发工钱呢。螣蛇愤懑地想。
“如果一个假货拥有真人的全部记忆,知晓其全部经历,性格与其一模一样,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假的。对生者来说,那就是曾经失去的亲人回来了,这也算虚幻吗?”
“昭明尊者,我原以为你与我一样是个至情至性的人,所以才费力从黄泉之墟中翻找出旧日光影,将过往点滴灌入玉偶之中,重生过去之人。只要你放弃与神殿为敌,今日就可以是你们一家三口的团圆之日。”
虞渊实在受不了这个自说自话的智障了,当即把麻袋一掀,屈膝抵在螣蛇胸口,单手扼制他的脖颈,咧嘴笑,每一颗牙上都闪着森寒的光:
“你要不要看清楚我是谁?”
虞渊!
怎么和神殿说好的不一样?
螣蛇懵了。
看到虞渊的第一眼,他就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可能不太妙,随即大义凛然道:
“想我投降是不可能的。说罢,这次你又要把我切成几段?”
他正愁没借口向神殿告假呢。
这次受伤,起码得歇五千年,不,六千年。
虞渊对他连反抗都懒得就直接认输的铮铮铁骨表示敬佩,手握破伤风之刃在螣蛇身上比划两下:
“切两半。”
螣蛇满不在乎,别说是切两半,就算竖着切他也不带怕的。
然而下一秒便见虞渊将剑对准他的腰部以下腿部以上,声音布满寒气:
“此招名为断情绝欲剑,你不是个大情种吗,这一剑下去,保管你从此封心锁爱……”
“……没关系,爱情是足以跨越一切障碍的。即便遭逢大难,爱我的人依旧会不离不弃!”
况且这伤是为神殿受的,以此为由,就算六万年不干活也不会有人骂他吧?嘿嘿。
这他大爷的不是情种,是情圣吧!
眼见螣蛇不仅不怕,还笑得一脸诡异,这反而把虞渊给整不会了。
良久,终于缓过神来的虞渊见威胁无效,一脸晦气地将他绑好,拖入绣楼之中。
他可没忘记这只螣蛇还有个女同伙。
甫一从房顶翻下绣楼,便觉一阵劲风扑面,虞渊手撑栏杆轻巧掠过,反手一道灵刃打向对面。
横冲而来的紫衣女子不躲不闪,袖中飞出一只皮肤似铜的金色蟾蜍,那蟾蜍张口,长舌一伸,直将灵刃卷入腹中吞食,还餍足地打了个嗝。
攻击方式熟悉得让虞渊有些愣神。
但那女子和蟾蜍却并未再做攻击,直朝螣蛇奔去,似要拯救同伴。
“卿卿别管我,你快逃,你不是他的对……”
螣蛇撕心裂肺的吼声还没响完,就立马被人狠狠踹了一脚。
紫衣女子边踹边骂道:
“卿你大爷卿,老娘原本好好在蜀中吃着火锅唱着歌,眼看就要约到本地最俊的小道长了,你个傻逼横空出世,说对我一见钟情,要带我走,加入你们那什么破殿,否则就杀了我,现在还好意思叫我逃,我本来就是正道人士我逃什么!”
“……”
虞渊眼睁睁看着紫衣女子对螣蛇拳打脚踢,悄悄后退了两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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