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加一等于几?”
“二。”他下意识答。
“你知道的太多了。”
话落银芒闪过,幕僚只觉一阵颠簸旋转,静下来的最后一眼,他看到了自己无头的躯壳缓缓倒下。
小殿下起身离开,边走边用自己雪白的衣袖擦干染血的匕首,无语凝噎:
“都快把背叛的心思写脸上了,真当我看不出来?我是疯子又不是傻子。”
“传我令,让凌零七来接替他的职位。”
一只炼狱紫蝶停栖在他肩头,声音轻灵:
“可是小殿下,千面魔君已经死了。”
“啊?我连他都杀了吗?”小殿下停下脚步,一脸错愕。
“并非是您,小殿下,千面魔君为魔族献身,死在了极北冰原的战场上。”
“哦,那就让他双胞胎弟弟凌零八代替他,我记得有这个人吧?”
“有。”紫蝶的声音有些犹豫,“但是小殿下,凌零八不是您的属下啊。”
“管他呢,立刻安排他去极北冰原,代替殿下我走马上任。”
“可您不是拒了统帅之位吗?”
“是啊,只拒掉了一半,剩下一半老东西给段成璧,我们才斗得起来嘛。既然如此,我得想办法埋伏他一手。”
“您才说了您对魔帝之位也不感兴趣的。”
“但我对杀掉所有魔,很感兴趣。”
“屠灭所有,并不现实。故而本君认为,棋盘厮杀,当以最小代价换取最大利益。”
云州仙盟临时驻地,一颗百年老松下,重奕双指拈棋,在棋盘上落下一枚黑子,淡淡道。
不时三五松子落于棋盘之上,静默无声,与他对弈的殊不知神色淡然,望着棋盘上胶着的战局,纵横交错的黑白二子,沉思良久,又将手中的白子放了回去,转而拈起另一颗作为诱饵,被黑子吞吃。
重奕皱眉:“围棋不是象戏,棋子并无士卒将相之分,该牺牲时,又有何差别?”
殊不知弯起一双狐狸眼,笑容文雅:“虽如此,但在下对这颗棋实在爱重,舍不得它就此牺牲。棋子无差,但对棋手来说,有些棋子只是棋子,有些却又是不一样的。”
说话间,又有三两子逐次落下,殊不知双目微亮:
“这局是在下输了。”
殊不知从须弥界脱身后,奉昭明尊者之令来云州城,与重奕道君对弈已十日有余。
往日在昆山上时,他懒怠四处走动,唯一可以下棋的对象便只有隔壁洞府的三师兄。
然而三师兄却是个天生的臭棋篓子,赢他实在容易,倒是如何不动声色输给他比较有挑战性。
这还是殊不知第一次真正体会到棋逢对手的感觉。
就在二人准备再下一局的同时,两只灵鸽扑棱着翅膀飞到殊不知手中,化作两张信纸。
殊不知展开第一张时,眉目淡然,似有所料。
及至看到第二封信,面上却布满疑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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