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今天赢的仍然是我。十五叔,所以你来这儿不是给他出气,而是专门来教训我这个夏家叛徒的不成?”
“家主和家主夫人明日会来见你,你做好准备。”
夏十五说罢,最后长久地看了季怜青一眼,似乎想说什么,然而只张了张口又垂下眼帘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他身后跟着的少年们见此,彼此对视,最终也跟随夏十五的脚步,匆忙离去。
夏西楼从听见夏十五带来的消息起就下意识抬手去捋自己的头发,想让它显得柔顺一点,然而适得其反,头发野草一样翘起,愈发凌乱。
隔了好久,他才发觉屋中分外安静,奇怪道:
“你们被下哑药了?”
林风致和欧阳极有眼色地退了出去,虞渊掏出瓜子,容肆沏了壶茶,各玩各的,假装无事发生。
最终季怜青开口,显得有些无奈:
“一个个的就差把‘想知道’和‘快讲讲’刻脸上了,能别这么沉默么,又不是什么说不得的大事。刚刚那男的是我娘的前道侣,因为日子过不下去和离了,就这么简单。”
这话好似润物春雨,将另三人掩盖的八卦之心催生萌芽。
“难怪我觉得夏怜青这名字叫起来怪顺口的,原来真有这么个人。”
夏西楼恍然大悟,为登榜大会时叫错季怜青的名字找到合理理由。
他更震惊的是依夏十五爱剑成痴万事不理的石头性子,竟然真的有妻儿,还是特别……活泼的季前辈,真是开了他的眼界。
“不对啊,那你们既然是堂兄弟,小时候总该见过对方吧?”
虞渊发现问题。
季怜青抓了一把二师兄的瓜子,又接过容肆端来的茶:
“他是夏家主枝,我是旁系,按照一表三千里的说法类推,我和他的亲缘关系至少隔了十万八千里,拢共也没见过几面,记不住才是常理。我也只模糊记得他小时候是个小胖子,因为轻身术练得不好经常被比他长得高的夏风雨捉去代她弹琴绣花,然后夏风雨自己溜出去玩,还有……”
“你记得是不是太清楚了点!”
夏西楼被提及过往屈辱历史,涨红一张脸,恨不得扑过来与他同归于尽。
然而他的冤种朋友们才不会管这些,不仅笑出了声,还一左一右拽住夏西楼胳膊。
容肆乐呵呵地朝他挤眉弄眼:“原来你还会绣花这门手艺啊西瓜,什么时候给我也绣一个呗,我想要鸳鸯。”
虞渊道:“我要凤凰。”
容肆再道:“我要百草图!”
虞渊不甘示弱:“我要带插画的修真界简史!”
“诶,那我还要绣道侣……”
“你现在还是光棍一条呢,总不可能让西瓜绣出一个未来的人吧。不如绣一幅虞渊痛揍昭明图。”
“西瓜绣不出未来的人,难道就能绣出想象的事吗?”
“……”
眼看二人话赶话越说越离谱,夏西楼俨然忘了明天将要面临的糟心事儿,磨着牙恶狠狠威胁:
“你们给我等着,等我伤好……”
一时间,空气里充满快活的气息。
季怜青也跟着放肆大笑。
天生绝脉,修行困难,在人人好战慕强的夏家里,季怜青的童年充斥着无尽的排挤与嘲讽。尤其他还是夏十五的儿子。夏家第一高手生了个废物是他听过别人对他最温柔的评价。
然而就算他当着夏十五的面被别的孩子欺负,鼻青脸肿或头破血流,夏十五都不会管。他心里只有剑道修行,眼里能看到的只有天之骄子,对季怜青说过最多的话站起来,别哭,软弱不配当夏家人。
季怜青之所以还记得夏西楼,是因为夏西楼在小时候罩过自己,让自己少被揍了那么几次。
不过依夏西楼眼高于顶的个性,连自己家几口人都不一定知道,居然能对“夏怜青”这个名字有印象,倒是令他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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