板出神,忍不住腹诽,谁要把傅荣卿当做对手,一定输得很难看。这个人没下限,有耐心,他不用暴力,专攻人心...
太狠了。
“醒了?”傅荣卿进来撞见他睁眼,问了一声。
一夜摸了几次,凌晨时烧就退下来了。
他说:“昨晚就开好了药,你自己拿不方便,我让唐轶给你送去饭店了。吃完早餐我再送你回去,这两天多注意休息。”
“谢谢傅少爷,回去就不用您送了。”商昀秀坐起来,轻轻挪动脚踝,他得穿鞋,绷带必须拆了。
“别动。”傅荣卿拦住他的动作,解开绷带上的活结,一边说:“直接拆了肯定不行,我刚好给你换药,少包一层就是了。”
“你怎么会这些?”商昀秀看眼手背上的止血棉贴,又看傅荣卿小心翼翼地拆绷带,心里别提多别扭。
“这医院就是我自己要开的,你说我怎么会?”傅荣卿低着头,用剪刀一点点剪开贴着皮肉的布料。简单清理完重新抹了跌打损伤的药膏。
他用拇指按着轻轻揉,商昀秀欲言又止好几次,对上他热心的目光后又将拒绝的话咽了回去。
“不过,我也就会点皮毛,”傅荣卿开玩笑说:“你可别生什么大病,否则麻醉后发现主刀的是我,吓都给你吓死。”
傅家二爷留洋两年,难道就是为了学医?商昀秀不由多看了他几眼。
弄好这些,傅少爷买的早餐也送来了,一碗清粥,两个水煮蛋和一碗甜豆浆。
商昀秀光看着不见有动作,傅荣卿拿勺子搅粥散热,问道:“你是怕粥里有毒,还是想二爷喂?”
“没毒吗?”商昀秀随口问。
“哪里舍得,”傅荣卿不要脸地笑道:“秀秀要是真的怕,我就嘴对嘴喂,要死咱们一起死。”
商昀秀面无表情,就当没听见他的混账话,不喝他的粥,自己剥鸡蛋吃,问:“你要去平安钱庄?”
傅荣卿一愣,随即点头:“不是秀秀让我去问枇杷怎么卖吗?”
商昀秀微微蹙眉,“傅少爷还是叫我名字吧,别的我听不习惯。你想装熟络用错了方式,没人喊过秀秀两个字,适得其反了。”
“真的吗?”
商昀秀温和点头。
“那正好,只有我喊,我是先例,以后秀秀记得不许别人喊。”
“傅荣卿,你还真是…”
“真是什么?”
商昀秀悠悠地道:“不可多得的热心人。”
“知道我好,却不和我好,这是为什么?”
“我不好,我哪里配得上傅二爷。”商昀秀顿了片刻,疏离又礼貌地笑道:“不管怎么样,这两天都谢谢你,之前说的那顿饭也由我来请吧。”
磨蹭一早,商昀秀自己回饭店去了。傅荣卿在医院晃悠一圈也回了三景园,撞见两个清秀少年站在门口,唐轶拦着门一个也不让进。
见傅荣卿下车,唐轶如释重负,一路小跑过来,“二爷,不得了,商老板给您送来两个男妓…”
“什么?”傅荣卿险些笑出声,一瞬就明白了。
那个恩将仇报的小坏蛋,才和他张口闭口谢谢完,这就膈应上他了。
唐轶说:“老爷太太还不知道,我先给挡下来了,现在怎么办?”
“能怎么办,原路还回去呗。”傅荣卿一夜没睡,正想好好补一觉,走了没几步,忽然道:“等会儿,不用还回去了,把他们好好安顿在园里,其他的以后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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