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抵着窗?”商昀秀出乎意料破涕为笑,没入男人大腿的匕首被他用力一划,几乎见骨,“真该死啊!”
“啊!!”男人仰颈大叫,汗水涔涔,顿时觉得大难临头了。
“你们所有人都该死,”商昀秀笑得近乎阴森,一字一句道:“以命抵命,敢明目张胆的杀人,今天就别怕死。”
“商,商小少爷,这些都是洪锦文一手策划,我们其他人不过一时糊涂。当时,我们当时劝过他,可他不听,还警告我们,如果不按照他说的去做,他就把这件事说出去。但如果帮了,他会给我们一万大洋,我需要钱,我老婆病了,需要这笔钱救命钱……”
一直没说话的福祥忽然笑得讽刺,“你老婆需要这笔钱?可我怎么听说,你把那笔钱输了精光?至于老婆,早也改嫁别人了吧?四隆巷出了名的老赖,狗见你都嫌!”
男人当时在赌馆里转悠好久,把好不容易借来的钱输了精光,心里不服,店家驱赶了也不想走。没想到遇到了贵人,连着两三天出手相助,他这种见人见鬼都只想伸手要钱的人当然不会拿钱就走,今天又把钱输光了,挨了一顿好打。
以为贵人又来相助,奈何天下也没有白吃的午餐,所有降临到身上的好运顷刻间变作了灭顶之灾,男人悔得肠子都青了。
“你把刚才的话再给我说一遍。”商昀西秀满面的好奇,但这些好奇任谁来看都会吓出一身鸡皮,他说:“你把你怎么堵着窗,里面的夫妇俩又是怎么挣扎的,好好给我再说一遍。”
男人看出了不对劲,打死他也不敢再说二遍,他接着连连磕头,”商小少爷,饶命,我不想死,你让我做什么都行,求求您……”
“这么害怕做什么?”商昀秀抬首秀擦干净枪身的血水,吸了吸鼻子,温柔地哄,“按照我说的,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,再说一遍我就放你出去。”丝丝余温的枪口抵在男人的眉心,虚虚地点了两下,“别在心里赌我敢不敢杀人,这里是四隆巷,死多少人都不会有人在乎。”
“真,真的?”男子侥幸问:“我再说一遍,您真会放我走?”
商昀秀没出声,点点头等他开口。
男人干涩的喉咙咽下一口唾液,战战兢兢道:“当时,商时誉先被烟雾熏醒,他扶起季琬丘走到门边,可门已经被锁死了,他砸不开才来窗边,用铁锅砸碎了玻璃,我怕他真的逃出来,浇了汽油……”男人猛的意识到自己说太急,漏了嘴,瞪大眼望向商昀秀,“不是,不是……”
砰——
他狡辩的话没能出后,枪声响得猝不及防,男人跪着直直向后倒去,手指头在动,商昀秀恨恨地又补两枪,“我就知道,不会冤枉你的。”
福祥过来拿走手枪,收进怀里。麻溜扛起地上的人扔车里,走了。
走时福祥应该说了几句话,商昀秀没听见,愣愣望着手里还带血的匕首。他整只手都染红了,看着就像他自己的血。面色越发惨白,直到耳边幻想出的聒噪求饶彻底消失,他才抬起另一只手,食指指腹慢慢悠悠划过刀面的红色液体。
警署不重视的案子他自己翻,警察不想动的人他自己杀。他有的是耐心和时间,当年涉事的人,一个都逃不了。冤有头,债有主,无论如何,他都会亲手了结洪锦文的命,这么些年,苟且偷生也该逍遥够了。
这个时候该是开心的,可商昀秀看着自己满手的血,看着自己从未伤人的手握着匕首,意识到自己开枪动作的决绝,他便觉得百般委屈。
好不容易止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