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记得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叫做一回生二回熟?我看也不用左一个先生右一个先生地叫,比起这个,我更喜欢别人叫我的名字,北特。”
“那不行,大家都叫科林先生,我叫名字不礼貌。”商昀秀谢过他的好意,“这次怎么没见辛苗和您一起?”
“他啊,又闹脾气了,在平阳。”
车子开进路森公馆的大门,这个地方不属于私人,通常情况下,有什么聚会以及大事开会都会选择这个地方,不仅大还安静。
众人吃完早饭,时间赶得急,开始第一场小会,商昀秀被安排坐在科林先生的左手边,位置靠前,就连洪锦文的位置在他下边。商昀秀像是才看到洪锦文,面上不卑不亢和他轻轻点头,继续听主位的洋人讲话。
一场会下来可以总结两点,上半场分析平阳经济现状,下半场讨论各大家在平阳总经济的占比。
生意场上的法则,足够的实力才有更多话语权,而四大家当中,傅家涉猎广泛,服务人群,上到贵族下到平民的吃穿用度,几乎渗透了各行各业。显然,话语权在傅家手里。
听他们分析到这里,商昀秀终于明白为什么平阳商人怎么多,偏偏会联合挤兑傅家。
这样的分析拆解一直持续了一天,中心目的就是搞垮傅家产业,这样一来,低层商人都能分一杯羹。
商昀秀不信有这么好心的资本家,不过在徒手画大饼,谁信谁蠢。
晚上有聚会,中间有两个小时的空闲,商昀秀想看一看傅二爷去哪里了,在馆中转了许久也没见到人。宴会进行到一半,商昀秀突然发现台上那个弹钢琴的人有几分像傅荣卿,他捏着一杯酒慢慢路过,偏头看一眼。
不仅戴着洋人专属的白色假发套,还化了妆,个性的络腮胡更是说不出的滑稽,滑稽又不失一点优雅。
“这位先生想听什么曲子,我给你弹?”傅荣卿的口音很奇怪,像一个努力说中国话的外国人,每一个字音都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。
商昀秀这下彻底把人认出来了,但他没傅荣卿那么胆大,生怕被人注意到,只眼神和他对视,露出一抹欣赏的笑,随即走开。
能见到人就好,就怕傅二爷不冷静,即便是多余的担心,商昀秀也是怕。
这种无意义的晚会第二天还有好几场。会议内容和昨天大同小异,特意安排更多的聚会交流时间…
商昀秀一想便想通了,估计是有意营造其乐融融的氛围,潜移默化笼络人心。
林婉君在码头老实待了两天,第三天回程,先等到了洪齐柏,两人在客房发生了争执,林婉君力气不及,被对方一巴掌拍翻了。再见到商昀秀时,哭得直哽咽。
而商昀秀被洪锦文喊住了脚,倒是没多说什么,路过时意味不明夸他好本事。
人不能一味地得罪,商昀秀退了一步,不给洪锦文添堵,选另一艘船上去。洪齐柏后脚跟上了,追在后面解释:“商昀秀,我没怎么她,这个女人就知道哭,烦死了。”
“洪少爷,以您的身份,应该上那艘船。”商昀秀顿住脚步,却看见那艘都是大人物的船离港准备出发了。
他遂没话说,继续往里去。
以往的情意大概只能够支撑他帮林婉君这最后一次,再没有以后了。因为要顾着她,商昀秀没空留意傅荣卿到底上了哪艘船…
他揪着心,随便洪齐柏怎么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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