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知秋出手术室望见傅荣卿的外公在发脾气,一家老小都在劝,商昀秀还被送去了警署。
商昀秀一夜没睡,浑浑噩噩任人摆布,洪锦文的人半路拦截警车,被肖庭川下车朝天开了一枪才呵斥回去。
现如今把商昀秀留在警署注定不安全,他第一次仗着督军府的面子,擅自把人带回廖宅,请医生来家里帮忙清理他背后的伤,药效上来,商昀秀才昏昏睡去。
醒来不知道第几天的晚上。
廖先生早早从学校回来,饭也没吃就等他醒,这会儿一句话没问,端起放的温热米粥给他喝。
商昀秀不愿吃,被廖尽凯凶了一顿,肖庭川从警署来恰好听到了,身上的制服没来得及换,端着客厅拿的水杯上楼。
“廖先生,哪有你这样和病人说话的?”肖庭川接走了粥碗,摆在床头柜上。
廖尽凯是个没有脾气的人,真发火一定是被气着了,肖庭川也一味怪不得,于是说:“昀秀,你这次有些莽撞,我是说动手杀洪齐柏这件事,你没有提前和廖先生说明,让我们白白担心,死了儿子,洪锦文那边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“对不起…”商昀秀没胃口,说要去医院看看傅荣卿,答应好等他醒,倘若醒来看不到,二爷要不高兴了。
“能去吗?傅家能让你去看人?外面都在传,是你开枪伤了傅荣卿,人家把你直接送去了警署,要不是庭川,你现在蹲在牢里不知死活!”廖尽凯沉沉叹一口气,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缓和,“哪也别去,先养伤。”
“廖先生说对了,你现在去不成医院,也不能去。”肖庭川坐到床边,倒一杯水递给他,“荣卿身上那枪真是你开的?你和我好好说说,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不知道……我朝洪齐柏开了一枪,不知道荣卿在他后面,所以…”商昀秀仿佛又看到傅荣卿在自己面前无力倒下的画面,循环播放,像魔咒一样死死折磨着他,“…我不冤,我有罪……”
“你的意思是,当时你只朝洪齐柏开了一枪?”肖庭川在自己额头上指了指,“大概这个位置?”
“嗯。”
“那就好。不是你,荣卿这枪与你无关。今天下午我看到了洪齐柏的尸体,致命在头,那颗子弹取出来了,我特意对比过,和荣卿体内取出来的那颗不是出自同一把枪。”
“不是?”商昀秀迷茫了,他不信不是自己,他觉得就是自己。可在听到这个解释的时候,他不免庆幸,如获大赦。商昀秀掀开被子,赤脚下床,“林婉君!林婉君她在哪里?”
医院这边,白知秋下了手术没回三景园,小儿子没度过危险期,她放心不了,守着给自己一个心安。身边有大儿子傅荣城寸步不离陪着,一边靠墙站着的是唐轶。
半蹲在白知秋面前的正是林婉君,十分钟前匆匆赶到医院,此刻脸都哭花了,“太太……”
“你为什么也会在船上?”唐轶警惕地望着这个女人,他跟了林婉君好几天,她的一举一动已经不可信了。
“我在平阳码头碰见洪齐柏,他硬拉我上船,好在遇到商老板一路护着我,把我从汴城带了回来……”她把话引到这儿忽然不说了。
白知秋问:“你看到商昀秀开枪了?”
林婉君一愣,不点头也不摇头,随后惊惶失措道:“商老板不是故意的,他只是为了自保,真的不是故意的,洪齐柏刁难,他只想自保…”
“他要自保,又凭什么伤荣卿?”白知秋蹙眉,“我不想听,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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