劲?拿筷子的手一顿,彻底放下,“唐轶怎么说?”
“不知道,不过您别担心,只看表情,我觉得不像大事,而且傅少爷出来时也没表现多着急,嘱咐我一定要喊您吃晌午,下午没事儿就好好休息。”
下午不太忙,商昀秀也没休息,临时决定去一趟兰山墓园看望爹娘。
以往差不多一月看一次,并且独来独往,今天略有不同,他从科林那把洪锦文弄了出来。
认错赎罪的日子到了。
洪锦文身子一直不算好,不知是儿子去世还是被科林折磨的原因,短短一个星期竟瘦脱了相,两边脸颊严重凹陷,老了十岁。
商昀秀记得洪锦文年轻时的模样,当时就像现在这么瘦小,是一夜发家才撑到发福。但终归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,全都还回来了。
跟祥福过来的路上,洪锦文一直沉默,眼看商昀秀坐上副驾驶突然情绪激动,挣扎上前,手还没伸出来就被随行的保镖压制住。他动不了,于是破口大骂,“商昀秀,天杀的,我要杀了你!”
“闭嘴!”保镖拿枪抵着他的太阳穴,不料洪锦文半分也不怕,做好死的准备了,愣是挣脱开保镖在商昀秀下巴抓了一道淌血的口子。
枪上了膛,商昀秀微蹙眉头,抬手制止保镖的动作,慢条斯理拿帕子擦下巴溢出来的血,“你怕不是忘了,你还有个小儿子?”
“商昀秀!”洪锦文的拳头捏得咔咔响,“我当初真应该连你一起弄死,活该我洪锦文走到今天!”
保镖在他嘴里满满塞了一团布,接着把才取下的黑色头套重新套回他的脑袋上。
“省省力气,这些话留着等下再说。”商昀秀丢了帕子,偏头从后视镜里看下巴上的伤口,却意外捕捉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影,他以为自己看花了眼,等到那人越来越近,商昀秀恍惚几秒,“福祥,开车。”
车正朝着傅二爷的方向去,这是兰山墓地的必经之路,避不开的。早上才离开的人怎么又来了……
福祥也看到了,摸方向盘的手一顿,下意识往商昀秀这边看一眼,“继续开吗?”
“嗯。”商昀秀摇上车窗,那抹黑色的人影划过去,不知是不是错觉,商昀秀好像听到了傅荣卿的声音。
一路无话,夜幕将近,兰山墓园亮了灯,守园人在给园里边的花草浇水,见到商昀秀来热情地招呼他。
一行人顺着楼梯上去,保镖扯开洪锦文的头套,半分不客气地撕下嘴上的胶带,接着和福祥相视一眼默契去山下等。
洪锦文受制一路,重获光明后仍旧死性不改,对着商昀秀继续破口,正骂着,忽然在墓碑上看见商时誉的名字,脸色瞬间发白,如同见了鬼,“商时誉?”
“怎么,不认识了?”商昀秀擦着火柴,自顾点亮蜡烛,接着甩了两下才把火柴熄灭,一缕白烟蜿蜒向上,“贵人多忘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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