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辛苗,辛苗真心待科林,以后要是科林家族的人找来,可以先去找一找这个少年,州利用科林家族的地位挑事不惜牺牲科林的命,他也早该对州的行为感到不满了。”
说话时,商昀秀在人群中找到一个极其熟悉的背影,他忽将脑袋往车窗外探了一些,想仔细看一看人,尽管只是一个背影,商昀依旧贪恋无比,看着看着眼泪又下来了。
副驾驶的医生扭头朝钱世元使眼色,钱老爷子马上会意,“那个...昀秀,刮风了,咱们得回去了。”
商昀秀没动,“再待五分钟,我想再看一看。”
“看可以,但是昀秀,哭不得,你要能控制住自己,再待十分钟也行,要是控制不了,我们马上就得走。”钱世元也是为他的身子着想,他是不太懂小年轻的感情,看他实在是可怜,嘱咐他不准乱动,自己下车小跑着上山去了。
钱世元一来先和廖先生打招呼,又和肖警官说了几句话,点了三炷香插在商昀秀父母的碑前,让他们保佑商昀秀的今后几场手术都能够顺顺利利。然后挪着挪着就到了傅荣卿边上,拿了他手上的烟,皱眉掐了,“少抽点吧,烟伤身体。”
“您来了。”傅荣卿倒没介意,勉强扯出一抹笑答应他。
钱世元灵机一动,自己摸了一根烟出来,“来,借个火。”
傅荣卿将火机拿出来递给他,钱老爷子点着了火顺其自然地和他说话,问些无关紧要的,譬如最近忙不忙,家里生意还顺不顺利,聊着聊着就把那火机顺到了自己的口袋,一支烟抽完抬步子走了。
顺来的火机落在商昀秀手里,钱世元吩咐司机开车,“以前就见傅家少爷身上常带着这把火机,一把火机而已,做得这么精致,我们有代沟了,实在不懂你们这些年轻娃娃。”
商昀秀划着擦轮打着火机,又翻着盖子将火熄灭了,“他琢磨事儿的时候喜欢擦着火玩,您顺来,他以后找不见就要问你了。”
“你不要?”
“要。”商昀秀将火机当成了宝贝,捏在手里学着傅荣卿的模样用指腹摩挲上面的虎身浮雕纹路,已经被傅少爷盘得顺滑不磨手了。
这一趟回去直接去了机场,之后几天有大雪,宁可提前也不能耽误手术。落地平安到医院,钱老爷子给肆林公馆打了电话,不想儿子儿媳也要来。
钱老爷子一把年纪,身子骨好得很,好些事儿他都想亲力亲为。商昀秀有时会看着他发呆,钱世元还当他是因为马上进手术室了而紧张,于是帮着缓解,在旁边喋喋不休和商昀秀说以前老一辈的糗事儿,说着自己就先笑得合不拢嘴。
商昀秀手背上插满了针,只能用几根手指碰到钱老爷子的手。翻译在他阖眼养神时说的话全被他听到了,说他好状态只是暂时的,之后会越来越难,要面临的每一场手术都相当于在和阎王爷抢人,得做好心理准备。
“您怎么对我这么好?”商昀秀怕自己下不来手术台,心平气和道:“好得我心虚,我应该是还不了这些好了。”
“说什么丧气话,”钱世元可不知道他听到了什么,仍旧有意瞒着,笑骂道:“医生说手术不大,他又不是只医过你这么个病例,好多呢,都平平安安活下来了。”钱世元又说:“你倒是容易满足,这就叫好了?我是等着把你治好了为我钱家所用,这么聪明的商业头脑浪费可惜了。”
商昀秀浅浅笑了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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