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拜鲤鱼?”
“嗯,拜完逢考必过。”
“平日不好好学,事到临头却把希望寄托在鲤鱼身上,”商昀秀偏头望一眼,池塘的水很清,梨花也还在花苞里没出来,离落下还早呢。
他感叹道:“你们这些孩子啊,果然是孩子...”
商昀秀这回倒没教训他,元英已经长大了,许多事不需要他说,也知好坏的。
老远听到有人敲铃,元英说是下课了,他把商昀秀到办公室,没等廖先生发现,他怕被骂,先溜了。
廖尽凯下午没课,将桌上的作业让学生抱回去发了,刚一抬头,就望见商昀秀走进来。他的眼神一秒没多停,兀自扭头看了看天,抬手将窗关上,折回来取下架子上的挎包,慢条斯理整理了桌面,再往挎包里放了三本书。
商昀秀站在办公桌前不动,默默看着他手上的动作。最后还是廖先生先没忍住,拉开面前的抽屉,拿出里边放的戒尺走到他面前,“手伸出来。”
商昀秀一刻没迟疑,摊开手掌,上面还留着跳车窗留下的擦痕,红红的,结了一点点痂。廖尽凯迟疑几秒,避开伤处,打了他一戒尺。
其实不疼,但商昀秀惯会装可怜,缩了缩手,伸出另一只出来。
廖尽凯看他一眼,抬手照打不误,一手一戒尺,打完放下提上包,“走,回家吃饭。”
“哥…”商昀秀拉着他的胳膊,等人停住,才主动拥上去:“哥,对不起。”
“对不起什么?”
商昀秀:“回来不说,还瞒着你们……”
“打也打了,就都过去了。”廖尽凯单手抱抱他,扶了扶背,“知道回来,比什么都好。”
“我是怕你骂我,可你不骂…我心里难受…”
商昀秀被接去大院时,院里破旧,没什么人。除了最早住进去的廖尽凯以外,就是不太爱说话的江婶。
当时商昀秀人小,又才失去双亲,整日浑噩,砸过无数次廖尽凯送来的饭碗,没大没小说了不少难听话,每次跑出大院,是廖尽凯出去找到背回来的。
廖尽凯骂他,拿棍子揍他,边揍自己也哭。渐渐地,院里只有廖尽凯管得住商昀秀,他逼商昀秀上学念书,要他比别人多学一些,再多学一些。
后来廖尽凯参加了工作,直接将商昀秀带在身边管着,不听话少不了挨打,不过棍子换成戒尺,只打手心。
廖尽凯如亲兄长一般存在,带着商昀秀一步一个脚印,严苛也宽容。
回的家是大院,商昀秀原本不哭的,到了才知道他忍不住。傅二爷晚些时候来院里接人,听他说话的声儿都哑了,在园里还不敢问,坐上车抱着人,“被谁揍了?”
“没…”商昀秀摇头,咽下哽咽,“我是看到,江婶的头发都白了...她的眼睛耳朵,看不清,听不清了……”
这事儿不能提,一提商昀秀就觉得胸口和鼻子那块儿闷得发酸,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往下滚。肯定有他‘死’的缘故,他一个人不好,就带着所有人跟着遭罪…
钱老爷子嘱咐过,秀秀可比从前要金贵许多,大喜大悲不得,平日在床上放纵些还能哄一哄。现在他这么闷闷地哭不停,第二天怕是要去医院住下了。
傅荣卿觉得揪着这个话题,怕是越安慰越哄不好,不如先将话题岔开。他望着路上的灯红酒绿,突然想到个事儿,问道:“秀秀知道宋灵聿和那个秦老板的事儿吗?”
商昀秀情绪正是低落,听到这话先是一愣,不确定望着傅荣卿的脸,“什么?”
“秦岩珺,秦老板。你或许不知道,他才来平阳城不久,原本也只为了生意短暂停留,现在长居平阳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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