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响一次,再响一次我就去开门。
咚咚,咚。
“黑炭,黑炭……”
我嘶哑地叫着,摇摇晃晃地朝门口扑去。
可下一秒,门却自己开了。
当那个高大的身影从门后绕入时,我的瞳孔逐渐放大。
这个人不是黑炭。
“你是谁?”我警惕地后退。
他没有接我的茬,而是摸着下巴打量了一圈屋子,最后看着我笑道:“真落魄啊。”
“就为了这么个蠢货?”他抬起左手,转了转手腕。
“你叫他黑炭,对吧?”
这两个字像一串电流,被念出来的那一刻便在我全身过了一遍。
“你认识黑炭?”我立马问道。
与此同时,他的左手突然像一条甩尾的鱼那样扑腾起来,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。
难道……
我难以置信地看向那只戴着白手套的左手。
“黑炭……?”我试探着叫了一句。
那只手浑身一震,愈发冲劲十足地挣扎起来。
“怎么会?你对他做了什么!”我瞪大了双眼。
男人啧了一声:“我让我的左手回到了他本该呆的位置,难道有什么不对吗?”
“你胡说,黑炭明明是好端端的一个……”我突然意识到黑炭其实并不能算是世俗意义上的人,他一直都是只来历不明的小怪物。
“一个什么?一个人?”男人道,“也许你的庸人大脑无法接受,但我身体的任何部位都能幻化出人形,毕竟我是撒旦。”
我感到自己的大脑彻底宕机了。
“撒旦……”我低低咀嚼着这个与四周环境格格不入的词汇。
“可是,黑炭明明告诉我他是上帝。”
撒旦闻声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,笑到最后甚至捂着肚子站不起来:“哈哈哈哈!这个蠢货的话你也信?难怪你俩这么合得来。当初我和上帝那个没屁眼的玩意打了一架,左手受伤最重,看样子他的记忆里只剩揍他的对象了,竟然蠢到认为自己就是上帝啊哈哈哈哈!!!”
我皱起了眉,不管面前的怪人是否真的就是传说中的撒旦,他对黑炭的那种态度都令我感到排斥。
撒旦在原地笑了半天才渐渐平静下来,他拍拍手道:“好了,我带这蠢货来见了你一面,安抚他的目的已经达成。你过来,我帮你消除记忆。”
“消除什么记忆?”一种不好的预感从我心头升腾起来。
“当然是你遇见我左手的记忆,难道一个正常人的一生中该有这种经历吗,你和他的相遇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。”撒旦理所当然道。
“不,我不要。”我往后退。
“你要不要与我有什么关系。”撒旦无谓地耸耸肩,迈步向我走来。
“黑炭从我这赊了一条命!”我大声叫起来,并举起一旁桌上的花瓶做出格挡的姿势。
“如果不是因为他,我早就在几个月前死在公园的湖里了!他从我这抢了一条命,就必须为之负责!”我快速地说着,抓着花瓶的手紧张地颤抖起来。
“什么?”撒旦停住了脚步。
“他救了你?”撒旦看了我一眼,又举起自己的左手仔细端详。
我这才发现他的左手已经挣扎得像疯了一般。
“还真是……”撒旦喃喃道,“这个蠢货竟然干了这种蠢事,沾染上了你一个庸人的命数。”
“看来这个左手是不能要了。”
我的耳尖猛地颤了颤,这是不是意味着事情会有转机了。
与此同时,撒旦戏谑的声音传来:“哟,这是什么表情?心生期待了,庸人?”
“别幻想那种重逢的戏码了,这个左手我现在还有用,养伤期间我必须保证身体的完整。不过——”他拉长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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