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慈书孱弱的肩膀不安缩了起来,他回头看向蒋晏,在半空中写字的双手微微颤抖:我的父母呢?
蒋晏低着头,用一种很冷漠的眼神望着沈慈书,“我没说过要送你回家。”
沈慈书身体抖了抖,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。
蒋晏弯下腰,抚上沈慈书的脸,力道几乎温柔,脸上的厌恶却不断在加剧,“这么放你离开,不是太便宜你了?”
沈慈书听懂了,蒋晏不是要送他回家,也不是要带他见他的父母。
仿佛意识到对方想要做什么,他的脸色“唰”一下变得惨白,眼里浮现一层水雾,用力摇头,恐惧的表情好像在哀求对方不要这样对他。
蒋晏没有半点心软,“你自己进去,还是我找人送你进去?”
沈慈书眼角泛红,浑身抖得厉害,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哭声,紧紧揪着蒋晏的衣角,“啊........”
不要把我关进去。
求求你.......
他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,顺着白皙的脸颊滚落,颤栗地发出动物般的悲鸣,让人看着有些不忍心。
蒋晏有一刻的松动,可是想到他去世的母亲,好不容易浮出的一丝心软又消失殆尽,残忍地把衣角从沈慈书手里抽了出来,把他送进了地下室。
地下室里昏暗潮湿,唯一的窗户被铁皮封死,只有角落摆放着一个仅能容纳成人大小的床垫,看起来十分简陋。
越往里走,沈慈书颤抖得越厉害,好几次想要转身逃跑,却被蒋晏抓了回来。
沈慈书快要崩溃了,眼泪流得越来越汹涌,很快浸湿了领子,双手无助地上下搓动,好像在跟对方道歉:我错了,求求你放过我。
即便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,但好像只要这样说,对方就会放过他。
就像以前被囚禁在地下室里的时候一样。
每次沈慈书挨打的时候,就会向对方求饶,这样男人下手就会轻一点,他也能好过一点。
蒋晏看懂了沈慈书在惊慌下写的字,以为沈慈书是为了当初介入他家庭的事情跟他道歉,他漆黑的眸子陡然像浸了冰似的,两指捏起沈慈书的下巴,“你终于肯承认了?”
沈慈书被迫仰着头,纤长的睫毛像暴风雨中的蝴蝶剧烈颤抖,眼睛哭得通红。
这副样子落在蒋晏眼里无比刺眼。
他的手指越收越紧,几乎捏碎沈慈书的下巴,“只不过现在说这种话,是不是太迟了点?”
沈慈书不停摇头,滴落的眼泪顺着下巴滑落,滴在蒋晏的手指上,有种被烫伤的错觉。
蒋晏心底没由来的抽了一下,失去控制的情绪让他脸色越发难看,他厌恶地收回手,把沈慈书推倒在了床垫上,转身离去。
随着铁门缓缓关上,整个地下室陷入一片黑暗。
沈慈书往角落里蜷缩成一团,双手紧紧抱住双腿,把头埋了进去,眼泪无声地顺着脸颊滑落。
此时此刻,他仿佛又回到以前被囚禁的时候。
原本沈慈书以为,蒋晏救了他之后,他就能回到家人身边,不用再过连白天黑夜都分不清楚的日子了。
可是兜兜转转,他最后还是回到了这个地方。
这天晚上,沈慈书做了个梦,梦见了以前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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