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感觉到很熟悉的撕心裂肺的疼,好像灵魂和身体都被剥离开了,沈慈书褪去潮红的脸上只剩下惨白,他张着嘴,但没有声音出来,只有嘶哑的气音泄出来一点。
蒋晏这回是真的发了狠,仿佛要把沈慈书弄死在这个狭小逼仄的浴室中,很快昏暗的地下室里响起粗重的出喘息声,和类似一点颤抖的哭声,没有半分欢愉,只有难以忍受的痛苦。
沈慈书到后面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,他就像只受了重伤的猫,单薄的胸膛微弱地起伏着,潮湿的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眼泪。
还没结束沈慈书就晕了过去,蒋晏松开沈慈书的时候发现他下面出了血,是很显眼的红色,在水的冲刷下变得很淡。
蒋晏视而不见,把沈慈书拖出浴室之后扔在了地板上,身后留下一长串水珠。
沈慈书本能地蜷缩起来,他脸上只有惨白这个颜色,睫毛剧烈地颤抖着,干裂的嘴唇无声地张着,仿佛在说些什么。
蒋晏辨认出他说的话,是“没有”两个字。
不知道是指没有勾搭纪胜,还是没有打算跟纪胜离开。
蒋晏冷笑一声,转身离开地下室,去了楼上的房间休息。
蒋晏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,他睁开眼睛,看着有些陌生的房间,才想起自己在郊外的别墅过了一夜。
昨天发生的事情浮现在脑海中,蒋晏面色变得阴沉,刚起床的好心情荡然无存。
原本以为经过之前发生的事情后沈慈书会懂得收敛,没想到居然勾搭上了纪家的人。
两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悄悄来往了这么长时间。
蒋晏从床头摸过手机,给助理发了条信息,让他去查一下纪胜这个人,然后到浴室洗了个澡,换上干净的衣服之后来到地下室。
地下室里静悄悄一片,沈慈书还维持着昨天的姿势没有变过,背对着门口的方向似乎睡着了。
蒋晏刚走近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衣服透出的湿气,在地板上形成了一圈已经差不多消散的水渍。
沈慈书连衣服都没换,就这么睡了一个晚上。
蒋晏把沈慈书翻了过来,他额发湿漉漉的贴着额头,分不清是水还是汗,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,嘴里急促地呼着热气。
蒋晏伸出手探了下沈慈书的额头,炽热的温度就像火炉似的。
就在这时,蒋晏口袋里的手机响了。
彩信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,但里面的内容一下就让人知道是纪胜。
彩信里只有一张照片,是张空白支票。
纪胜的意思很明显,他已经准备好了,只要等蒋晏开价,就把沈慈书买过去。
蒋晏面无表情看着这条短信,对沈慈书刚浮起的那点心软顿时烟消云散,他把刚从通讯录里翻出来的方医生的电话退了出去,没再看沈慈书一眼,收起手机起身离开了地下室。
.......
窗外雷声轰轰,大雨从凌晨开始下到现在都没有停下来的迹象,窗户响起密密匝匝的水声,雾气在窗面上形成了薄薄的一层。
沈慈书在地上躺了整整一天,他不停在做梦,就像一张细密的大网笼罩着他,让他没办法醒过来。
沈慈书感觉自己就好像置身火炉,被烈火一下下烤着,他想要逃跑,可是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。
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走了进来,放下什么东西之后很快又出去了。
“水........”
沈慈书张着嘴,只能发出点类似气音的嘶哑声。
地下室里没有人回应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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