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一次出宫,是八月十五中秋节。夫夫二人,带着李端,一家三口一同出宫,去看花灯。
没看一会儿,李钺就不顾李端的反对,让太监把李端抱回去,和祝青臣单独游玩。
待赵史官将八月起居注念完,殿前一片沉寂。
整个八月,皇帝就没和君后分开过。
那晚娘的孩子究竟是谁的?
反正不可能是皇帝的。
这个时候,晚娘也反应过来了。
原来起居注是这个东西,她变了脸色,连忙道:“是我记错了,是我记错了,我的孩子是五个月,不是四个月,再查查,再查查其他的。”
祝青臣蹙眉,眸光一凛,语气微沉:“这位夫人,你怕不是在拿文武百官寻开心?你的孩子究竟是几个月的?”
“是五个月的。”晚娘露出讨好又卑怯的笑,“回君后,是五个月,再查查……”
祝青臣可没有再给她查来查去的余地,他一抬手:“太医,看看到底几个月。”
“是。”
两个士兵从身后按住晚娘,太医上前,握住她的手腕,开始诊脉。
为求稳妥,祝青臣还喊了三个太医,轮番上阵。
片刻后,三个太医齐声回禀:“回君后,确是四个月。”
晚娘还想辩解:“不是的,不是的,是五个月,是我记错了日子,陛下不常过来,所以我记混了。”
祝青臣拨弄着衣袖上的素白粗麻:“我与陛下日夜相处,方才的起居注已经证实,你肚子里的孩子,不是陛下的。”
晚娘却咬死不肯松口:“君后明鉴,我不过是记错了日子,我确实是陛下养在宫外、不敢教君后知晓的女人。”
“我原是凤鸣山下农女,陛下田猎,路过凤鸣山,对我一见钟情。因为君后善妒,陛下才将我养在别院之中。”
“君后毕竟是男子,相比起来,陛下自然是更喜欢女子……”
祝青臣拄着剑,站起身来,走到晚娘面前。
“你既然说,你是陛下养在外面的女人,你二人两情相悦,那你一定知道吧?”
晚娘愣了一下,知道什么?
祝青臣问:“你知道陛下长什么模样吗?”
晚娘连忙道:“自然是剑眉星目,俊朗非凡!”
祝青臣扯了扯嘴角:“套话罢了。那你知道,陛下哪边手臂上有箭伤吗?”
晚娘顿了顿,小心地开了口:“左臂。”
“嗯?”祝青臣歪了歪脑袋,“确定吗?”
“右臂……”晚娘观察着祝青臣的神色,又改了口,“左臂,对,左臂。”
祝青臣没忍住笑了一声:“胡言乱语。李钺左臂上的是刀伤,与河东王定北打仗的时候留下的。箭伤在左脚脚趾上,是他头一回跟着爷爷上战场,被敌方弓箭手一箭扎中的。”
“这……”晚娘知道自己是被诈了,连忙要找借口,“陛下不常见我,因此我记得不清楚。君后与陛下青梅竹马,自幼一起长大,自然是更了解。”
“你不是说你与他两情相悦?怎么现在又不常见了?”
“君后善妒,霸占陛下,怎么反倒来问我?”
“如此,原来是我霸道。”祝青臣笑了笑,思索片刻,又问,“那你知道……”
祝青臣转过头,点了点自己的耳朵,让太监把李端的耳朵捂住,随后才问——
“李钺最喜欢用什么姿势吗?”
“李钺在榻上最喜欢说什么话吗?”
“李钺最长的时候有多久?”
众人都变了脸色,这是可以大庭广众说出来的吗?
只有祝青臣面不改色,目不转睛地看着晚娘,等她回答。
又一阵风,像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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