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重则劳民伤财,祸国殃民。
他不敢。
可是今天,在他看见那阵风绞在李族长脖子上的时候,他终于忍不住了。
这是李钺,这一定是李钺。
他不能再骗自己了。
他可以控制自己,不吃丹药,不喝符水,他也可以控制自己,不动用国库,不伤及百姓。
但是他要见李钺,一定要见。
祝青臣无比认真,反复强调:“他就在这里,我要见他。”
方士们见他坚持,只能道:“我等学术不精,只是略通一些招魂之法,只能尽力一试,若是不成,我等……”
祝青臣正色道:“不治罪,诸位尽管去试。”
“是。”方士拱手行礼,开始准备法器道具。
祝青臣又道:“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东西,尽管开口。”
书上都这样写,要见过世的人,需要至亲之人的血泪。
李钺父母过世,又没有兄弟姐妹,只有祝青臣是他最亲近的人。
他已经准备好了。
祝青臣跟在方士们身边,看着他们准备东西,目不转睛。
仪式需要在午夜时分举行。
祝青臣不愿离开,便让侍从把奏章搬过来,就在这里批复。
方士们见他在意,也愈发认真起来。
*
傍晚时分,夕阳斜照。
大理寺那边来了人,说李家人受不住刑,一股脑儿地把事情都交代了。
李家人不满李端即位,觊觎皇位已久,正巧这时,李允养在外头的晚娘怀孕了。
凤鸣山是李钺狩猎的地方,那晚娘正巧又被李允养在凤鸣山附近。
于是他们想了这个法子。
把孩子栽赃给李钺。
他们原本想着,在丧仪当天,打祝青臣一个措手不及。
只要祝青臣怀疑李钺,自乱阵脚,让晚娘留在宫里,他们就有可乘之机。
等几个月后,孩子降生,风言风语早就传出去了,就算让仵作以骨血验亲,李钺和李允也是远房堂兄弟,说不定能行呢?
巨大的利益引诱下,所有人都动心了,包括李族长。
这才有了白日里那一出闹剧。
可是他们没有想到,祝青臣压根就不上套,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李钺的清白。
“回君后,所有人均已签字画押,请君后裁决。”
祝青臣简单看了一眼,便将卷宗递了回去:“年后斩首,这些琐事不必再来问我。”
“是。”官员有些迟疑,“君后,那些人在牢中求饶,哭着喊着要见君后,这……”
“照着规矩行刑,不必听他们胡言乱语。”
“是。”得了祝青臣口谕,官员这才放心,领命而去。
祝青臣将最后一封奏章批完,低下头,看见衣裳上散落的李家人的血点,吩咐侍从:“准备热水,我要沐浴更衣。”
晚上要见李钺,他要准备一下。
*
这天晚上,太子李端是自己睡的。
祝青臣和一众方士守在封乾殿。
月近中天,宫墙那边的梆子敲过一声。
梆——
原本坐在软垫上,闭目养神的祝青臣,迅速睁开眼睛,期待地看向方士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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