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便迫不及待前来查探消息,窥探我大周军营。”
“若不是阿尔泰大人弃暗投明,只怕不久之后,草原就要兵发中原了。”
呼延律抬起头:“是又如何?你早已知道我的目的,不也照样动不了我?只能使那些挑拨离间的下作手段。”
祝青臣语气依旧,平静无波:“三年前,是草原主动送来奏章,俯首称臣,我也愿意与草原修好。可你毫不知足,为一己私欲,坏两国邦交。”
“阿尔泰大人为了维护两国邦交,将你这个乱臣贼子诛杀,有何不可?”
“若你此刻引颈就戮,我可以放过你身边的随从,也可以留你一具全尸,让阿尔泰大人将你送回草原安葬。”
忽然,呼延律大笑出声。
他笑得几乎喘不上气来:“太傅,你怕打仗。”
“你怕打仗,你怕我回到草原,整顿兵马,所以干脆现在就杀了我。”
“可你怎么就没有想到?今日我若死在这里,来日大王一定为我报仇。”
“阿尔泰能管什么用?有谁会听他的?”
他早就把书信传出去了,草原早就知道周国不堪一击,大王一定会……
“你的指望是这个吗?”祝青臣语气不变,朝侍从使了个眼色。
侍从会意,提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,从城楼上丢下去。
闷闷一声响,东西落了地,呼延律的大笑凝固在脸上,随后迅速消失。
是那只鹰!
那只送信的鹰!
呼延律猛地抬起头:“祝青臣,你……”
怎么会这样?
他明明亲手放飞了那只鹰,祝青臣是怎么抓住的?
祝青臣把玩着从鹰爪上取下来的竹筒,打开竹筒,把里面皱巴巴的信纸抽出来。
侍从举着火把,再靠近一些,为他照明。
祝青臣展开信纸,朗声念道:“‘臣启奏,臣出使周国一月,周国兵将死气沉沉,周国太傅缠绵病榻,举国上下不堪一击,恳请大王即刻出兵……’”
“祝青臣!”呼延律嘶吼着要打断他,“住口!我让你住口!”
祝青臣却恍若未闻,把信纸上的字句从头到尾全部念完。
他还要做出点评:“字迹潦草,难以分辨,文采也不好,一个意思翻来覆去地写,不怎么样。”
祝青臣将信纸凑近火把,引火点燃,轻声问:“呼延将军可还有后招?”
呼延律脸色铁青,嚇哧嚇哧地喘着粗气,分明气急,却说不出话来。
“若是没有后招,那便……”
“祝青臣!”呼延律怒吼一声,“你不过是依附在李钺身边的一株菟丝子,李钺死了,你连打仗都不敢,只敢躲在角落里,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陷害我!”
“你有什么可猖狂的?就算你今天杀了我,草原上像我一样的勇士还有几百几千个,他们来日一定会为我报仇,踏平中原!”
“你能杀了我,难道还能杀光草原所有人?!”
祝青臣恍若未闻,神色不改。
呼延律回过头,又对身后的周国将士道:“他祝青臣肩不能扛、手不能提,病歪歪的,随时都要去见李钺,你们听他调遣,根本就是自寻死路!”
“再说了,他祝青臣自己是个男的,却也离不开男人,你们以他为尊,让他主理朝政,说不定他过几日就带着大好江山,另嫁他人了!”
呼延律似乎已经疯魔,他转回头,大笑着对祝青臣道:“既然祝太傅喜欢男的,又怕打仗,那我斗胆,向祝太傅提亲,反正李钺已经死了,祝太傅干脆嫁给我。”
祝青臣微微沉了脸色,身边侍从愤愤不平:“太傅,他疯了!”
呼延律见祝青臣不说话,愈发猖狂起来。
“到时我草原与周国两家合成一家,便是一家人,也就不用打打杀杀了!祝太傅精于算计,一定想得通其中关窍。”
“太傅点头,我马上就去准备聘礼,迎娶太傅过门,我可比李钺厉害得多,一定让太傅满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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