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毛白土松。”怕练和豫有弃养小狗的念头,店员赶紧补充道:“白土松算是中华田园犬里颜值最高的了,性格特别温和、忠诚、不拆家,也不会有中大型犬那么强的体味。”
“土狗啊。”练和豫的手指头在玻璃上点到哪里,小狗就摇着尾巴跟到哪里。
他使坏地在玻璃上画了个巨大的弧线,小狗猝不及防地跟着他的手指向后一蹬,在软垫上摔了个四脚朝天。
练和豫忍不住笑出了声,小狗也不记仇,爬起来讨好地继续朝他摇尾巴。
“你帮我配一套好点的狗粮和笼子吧,待会还要麻烦你把办狗证的流程发我下。裴衷,你去那边选点狗窝、遛狗绳和狗玩具啥的,待会拿过来一起结账。”
在回去的路上,后座右边是抱着不能折叠的新西装的裴衷,后座左边是在笼子里专心啃咬练和豫丢进笼子里的玩具球的小狗。
偶尔一人一狗会对视几眼,相顾无言,气氛却和谐得有些诡异。
练和豫停了车,搬后备箱的东西搬得有些累了,烦躁地催促着裴衷:“还不下车?在后面开他妈的汪汪队作战大会是吧?”
“没有,我马上下来。”
“汪汪!”
异狗同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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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和豫,我记得你说过以前养过一只狗来着,是叫旺财?”
忙着在给新衣服剪标签的练和豫没空搭理在身后蛄蛹的裴衷,敷衍地点点头。
“没带到鹏城来吗?”
说到这个,练和豫脸色便不太好看了,但他还是耐心回答道:“在潭州给外婆外公办葬礼时,它在门口守家,被村里的混子偷了。”
裴衷捏了捏练和豫的手指。
除了老是被茅坑吸引以外,旺财称得上是一只好狗——它背覆黑毛,仅有眼上两点圆眉、下半脸、腹部与四肢内侧长的是金灿灿的黄毛。
外公说旺财是土狗里万里挑一的四眼铁包金,它们往往有壮实、智商高、极为亲人的特质。
和现在的社牛狂野性子不同,练和豫在潭州乡下待着时一点儿也不爱说话,甚至还有些社交障碍,见到生人就害怕。
村里只有一所小学,学生不多,但家里的老人总担心练和豫在学校里挨了欺负,外公便找老师说了情,叫旺财陪着练和豫上下学。
农村里是不给狗喂狗粮的,大多时候是主人吃什么、它们吃什么。
潭州习惯早上吃粉,每天上学前,外公会给练和豫做他最爱吃的、滴了木姜子油的木耳肉丝宽粉,于是旺财每天便也能美美地蹭上一盆,吃得狗尾巴乱甩。
旺财是一只有分寸感的狗,目送练和豫进了教室以后,便会自觉去门卫下那棵树底下窝着,与门岗那位牙齿都快掉光了的老保安一起充当守门员。
等练和豫放学了,小狗保安再雄赳赳气昂昂地翘起那根被野猫抓秃了毛的尾巴,护送他回家。
那几年,练和豫无论干点啥,旺财都习惯在后头。
每年到了冬天时,外婆便会找推着自行车、喇叭里唱着“甜酒——糍粑——”的货郎买上十几斤醪糟。
醪糟用滚水化开,敲入鸡蛋搅成蛋花,再丢点切好的糍粑块或是无馅的小汤圆,一碗又甜又暖的甜酒便冲好了。
练和豫老觉得外公每次冲甜酒时抠抠搜搜,一回只放一小块。
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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