磕磕绊绊,日子如流水而过。
忙碌完铺子里的事儿,没多久,成衣铺那边的掌柜就上了门。
阿兴将人领进府中,也想看看这棉布如何便也留下来没走。
成衣铺掌柜名叫窦月娘,熟悉的人唤他月娘。她生得好,一颦一笑皆有风情。一个女子能在这世道经营好一家成衣铺子,已经是极厉害的人了。
人还没到,戚昔便已经听到她爽朗的声音。
“这棉布可比麻布好,摸着轻柔也结实。只白白的一张便好看,若染了色做衣裳……定是不凡。”只想想,窦月娘就止不住脸上的笑。
戚昔也笑着步入屋内,让人上了茶:“怎生劳烦掌柜的亲自跑一趟。”
“铺子里也没事儿,戚老板快瞧瞧。”
戚昔打开包袱,里面就放着叠好的白色棉布。
手指摸上去,布面平整,柔软亲肤,织得没一丝出错。可见掌柜的花费了何心力。
戚昔给站在一旁的阿兴使了个眼色,阿兴当即拿上准备好的银两送过去。
“这事儿麻烦掌柜的了。”戚昔放下棉布道。
“说什么麻烦。”窦月娘笑着将阿兴递过来的荷包推回去。
她手搭在茶几上,优美的身段半倚在椅子上,偏头认真看着戚昔道:“这银子我不收,只想问问戚老板可还有这棉花没,我愿意出银子买。”
戚昔微顿,浅笑着摇头:“不巧,今年量不多。我有的尽数送到掌柜铺子里了。”
窦月娘听了有些失望。
可戚昔道:“待明年,府上将种子送出去。兴许便会多了。”
“真的!”窦月娘一喜,背都挺直了。
“真的。这本是好东西,将军府自然也没有藏起来的意思。”
窦月娘一听,当即明白戚昔的意思。
将军府拿出这东西只怕是跟前几次的菜种一般,是为了给百姓谋福祉。
窦月娘一家都是斜沙城人,男人多年前战死沙场,她独自一人领着自己一双儿女养大,还盘了铺子。
她站起,冲着戚昔行了一礼。
“那月娘在此,谢过将军,谢过将军夫人了。”
戚昔:“本是该做的。”
“而且掌柜的如何看出来的?”
“戚老板也不用叫我掌柜,唤我月娘即可。”
她细眉一弯,笑道:“好歹我是过来人,又经手府上每季的衣服,猜猜也就知道了。”
虽戚昔是个男子,但看将军对他爱护有加的模样,戚昔也八九不离十是他娶的人。
只因他们斜沙城的人皆相信将军人品,信他不是个有了发妻而乱来的人。
“不觉得奇怪?”
这是戚昔一直在心里想的事儿。
这里毕竟是斜沙城,燕戡还要领兵打仗。若真有人因为他俩的关系而对燕戡生了什么情绪,戚昔自觉有些对不起燕戡。
从一开始是燕戡主动,现在戚昔也沉溺进去,便自然而然开始替他考虑。
想着想着,也就走进了死胡同。
“人这一世苦且短暂,奇不奇怪又如何。”
窦月娘笑着笑着唇角愈发苦涩,她飞快眨了眨眼睛,压下眼中的酸涩:“想我儿他爹走之前我还因琐事跟他吵了一架,如今想来,每每悔矣。”
“将军也不容易,戚老板何苦在意外人。日子过得好不好,只有自己知道。”
“将军看你的眼神是藏也藏不住的。即便遮掩,那被众人知道也是迟早的事儿。”
“但你放心,至少在我们斜沙城,谁敢诋毁将军一句,不用将军动手,父老乡亲们都会主动收拾那人。”
窦月娘以过来人的眼光看着现在的戚昔,话里也含着开导:
“纵使男子与男子艰难了些,但你只需看将军态度即可。旁的,当他是根草还是坨粪,自个儿快活了这辈子才是真的。”
说得多了,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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