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匿于空中的景陵目光闪了闪,桃枝上,少女眼中迸发出的希冀太过强烈,与她眼中方才的木然与空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,这样的香奴,让他仿佛隐约间看到曾经的自己。
也曾孤独的纠结、木然的生活,看不到希望,却又满怀恨意与矛盾……
他语气放缓:“能,当然能,只是这需要机缘、资质和努力,你可以吗?”
香奴噌的站起,直立起身子,因为太过紧张,纤细的身形肉眼可见的不断颤抖,“前辈,虽然不知机缘和资质有哪些,但是我敢保证,我定会努力,我会很努力,千倍百倍的努力,只要能够保持自我,能够踏上大道,无论前辈想怎样都可以,求前辈救我。”
景陵目光一凝,故意低笑:“想怎样都可以?你不怕刚踏出狼窝,又迈入了虎穴?”
香奴身子一僵,不自然的缩了缩,却没有任何犹豫,卑微却坚定道:“我的身子,早已被主人弄脏了。只要前辈能够让我保持自我,踏上大道,那些些末都无所谓,我将起誓,只要前辈带我出去,让我报仇,我将会对前辈保以全部的忠诚。”
景陵看着孤独站在樱枝上的少女,她自卑的蜷着肩头,紧张的颤抖,眼中浓厚的悲伤,因为主仆契约的缘故,她的思维中不允许出现一丁点的恨意,只能时不时的放空思维。
在如此折磨之下,她整个人如同生存在毫无光线的沼泽,迷茫、纠结、自卑,他仿佛看到那个用笑容伪装内心的、一身黑衣的自己,由最开始的傲然,慢慢被磨成千篇一律的温吞假面,就是那般静默的站在角落中,用着希冀的目光、渴求的看着自己。
她在等待着他的救赎,在渴望能够有人拉她一把,拉出这片悲怆的沼泽。
或许是他沉默的时间太长,樱枝上的香奴有些紧张,她四处张望,低声呼唤:“前辈。”
静默,蔓延,无人回音。
纵花香袅袅,亦难掩她身上瞬起的寒凉。
香奴身子颤了颤,感觉有点冷,目光一时收缩、一时涣散,就待再大声呼唤几声试试,分辨一下方才的声音是真实存在还是无聊时的幻想,却突觉肩头一暖。
回头,便见到一位白衣的清贵少年。
他的目中带着她似曾相识的温暖,说出口的话,更似是燎原之火般,瞬息温暖了她刚刚有些寒凉的心。
他对自己说:“你愿意做我的徒弟吗?”
香奴攥紧双拳,瞪大双眼,泪珠潺潺,她颤抖的擦掉面上的泪水,弄花了面上被主人强制要求的妖媚浓妆,哽咽道:“愿意!香、香奴是愿意的。师父在上,请受香奴一拜。”
看着少女面上喜悦的泪水,景陵心中莫名一松,恍惚间,仿佛真切的明白了一直被两位师父挂在嘴边的师徒缘。
“其他的你无需多想,只需保护好自己即可。”
一旦涉及到主人的问题,香奴识海中的主仆契约便开始作用,面上以极快的速度开始扭曲,青红交错,大滴、大滴的冷汗渗下,妖媚的妆容随之花成一片。
“不要想、不要去深思,现在思维放空,从现在开始,我所说的每一句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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