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完了圣诞,魔笛还没有回来,饶是菲恩同学再怎么耐得住寂寞也有点受不了了,于是难得在某天晚上八点多的时候,他给对方打了个电话。
本以为那边仍旧是合家欢聚的美好时光,却猝不及防从电话那头传来一片喧嚣,然后是什么东西炸裂开来的声音。
这种声音对于一个上过战场的人来说简直是一种酷刑般的折磨,菲恩的神经一下就绷紧了起来,连同身体也有点抑制不住的轻微颤抖,她深吸了两口气,艰难的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他问魔笛:“你现在在哪里﹖”
“在巴黎,”魔笛其实有点心虚,因为这趟行程并不在计划之中,他也没有事先和菲恩提过,“儿子忽然说想来迪士尼。”
这个时候正好是迪士尼巡游和烟花表演的时间,游客全都聚集在一个地方,尖叫声此起彼伏,根本听不清楚电话里面究竟说了些什么。
但菲恩还是断断续续听出了一个大概,这才放下心来,他实在听不了那种人声嘈杂加上烟花爆裂开来的声音,草草的说了一句“玩得开心”就挂了电话。
这个电话让菲恩几天以来的心情跌落到谷底,或者并不只是心情,而是一种糟糕的心理状态,他看着窗外夜幕之下花园里那些修剪整齐的灌木丛,忽然就升起一股背脊发凉的感觉,思维不可抑制的发散开来,不由自主的脑补出各种硝烟弥漫的场景,于是抓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关上了窗帘。
屋子里太安静了,以至于他的内心无论如何也无法安静下来。一年之前的他,会让自己沉溺于这种病态的痛苦之中,因为那些鲜血淋漓的画面总能让他保持清醒,而现在的他却开始渴望从那份回忆中摆脱出来,可他发现,他做不到。!!!!
他走出恒温的房间,来到院子里,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短袖体恤和短裤,冬日凛冽的寒风刮过皮肤有种刀割般的锐痛,可是这种痛感跟心理上、精神上的痛苦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。
他绕过泳池来到另一边的小球场,赤脚带着球来来回回的不知道走了多少圈,寒冷和颤栗的感觉让他的内心渐渐平复下来,于是重新回到房间里,温暖湿润的空气瞬间包裹住他的全身,一冷一热交替之间激出一连串喷嚏,然后他就意识到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——自己可能感冒了。
他来到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,然后把自己裹进被子里,没多久就睡着了,半夜开始一阵一阵的发冷,起来找体温计测了一下,39 ℃。
拿出退烧药犹豫了片刻,没有吃,又重新躺回床上,直到第二天早上天亮的时候才朦胧的睡过去。
可是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,大白天他也开始做那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梦,总是在梦中挣扎,醒来的时候身上的T恤已经湿透,好在烧已经靠着自己强大的抵抗力退了下去。
身体尘现出高热之后的乏力,然后是鼻塞、流涕、喷嚏、咳嗽一系列感冒症状蜂拥而来,昏昏沉沉的大脑像是罩了一层厚重的棉被、
他感觉自己应该上医院看看,点开手机正想看看附近哪家医院有急诊,就在这个时候,通知栏里有个新闻app给他推送了一条新闻,标题赫然写着莫德里奇的名字。
点开来是几张迪士尼的照片,从角度来看显然不是正常拍摄,而画面中,除了魔笛和他的儿子还有儿子他妈。
新闻秉持着大胆猜测,绝不求证的原则作出分析,莫德里奇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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