惯!”
温芋朵一边听系统讲话一边给周少虞洗干净嘴巴,又喂了两勺温水漱漱口,却发现岑管家一直站在餐桌旁,神色凝重。
温芋朵奇怪睨他,“怎么了?”
岑管家欲言又止了一瞬,最终说道:“太太……M国那边来电,先生在那里遇到了一点小麻烦,要推迟回来的时间。”
温芋朵蹙蹙眉,才反应过来岑管家说的是那个素未蒙面的老公周知越。
温芋朵客气回应:“噢,好。那你跟M国那边说一下,家里一切都好,让他不用记挂。”
温芋朵把周少虞放到婴儿推车上自己玩,饥肠辘辘的她则在餐桌旁享用丰盛早餐。温芋朵舔舔唇,周家的厨师确实水平很高,每一道菜都精致合心意。
岑管家看到温芋朵一副非常享受,胃口很好的样子,他在背后默默捏了把汗,心神恍惚。
周知越不是遇到一点小麻烦,而是遇到了大麻烦!
昨天岑管家想跟周知越汇报家里事情时,经过层层联系后,才知道周知越在M国出了一场严重车祸,如今虽然脱离生命危险,但仍未有丝毫清醒迹象。
跟在他身边的几个心腹都把这件事瞒得死死的。
毕竟周氏集团内部成分很复杂,而周知越才接手不到半年时间,根基尚不稳定,他的健康状况绝对是最高级别的保密信息。就连这位新进门的太太也要瞒住。
岑管家可以说是带着周知恺、周知越两兄弟长大的自己人。
他昨晚翻来覆去一个晚上都睡不着,周知恺在半年前就是因为车祸离世,如今周知越也出了车祸,这两兄弟也不知道今年为何运势那么差?
等周知越回来后,务必去南禅寺给他求一个随身携带的平安符,岑管家想。
.
M国,某私立医院VIP病房,门外传来低声交谈声。
“二少今天怎么样了?”
“唉,还没有醒,医生说查不出原因。”
“董事会那边……”
“再瞒一瞒,能瞒多久是多久。”
“如今只能这样了……万一被那群人知道,肯定要趁此机会兴风作浪。”
……
病房内,清晨阳光铺洒,一道金光偷偷爬上男人笔直鼻梁,又从精致唇线往下延伸,落在尖锐凸起的喉结处。
这是个骨相优越到极点的男人。此时他双眼紧闭,面色苍白,削弱了原本过于凌厉桀骜的气场。
男人突然眉心蹙起,睫毛轻颤,垂在一旁的手用力捏紧。
醒来之前,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一个染着银发的十五岁少年。
少年脸上带伤,钻石耳钉忽闪忽暗,姿态懒散地背靠一辆改装机车,指间夹烟,神情戏谑又恶劣。
“爸,不就是打个架而已。老师至于把您也请过来?”少年吊儿郎当笑了笑,好玩似的朝他方向吐了口烟雾,“毕竟谁不知道,您可是个大忙人呀……”
第5章 撕纸的卷毛仔
周知越是被气醒的。
从二十二岁那年起,他统领庞大又复杂的周氏集团已经十五年,早已对一切都波澜不惊。人生中为数不多次体会到强烈的情绪波动,都是因为眼前这位银发少年,他的继子,周少虞。
打架斗殴、抽烟宿醉、彻夜飙车、逃课退学……
他不明白为什么作为周家的孩子,周少虞会交出这样一份不及格的答卷。明明他和哥哥以前念书时,都是学校的顶尖人物佼佼者。
周知越心中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,他知道,无论自己取得多少世俗意义的成功,无论有多少人怕他敬他爱他,但他在此时此刻就是一位彻头彻尾的失败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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