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累,便没什么力?气?。
屈瑾回过神,迅速合起她衣襟,他看向别处,手背抹去唇角血液,用说话掩藏自己的无措:“你?,现在还好?”
万雪青头疼欲裂。
筋脉稳下后,她不再被脑海里的声音影响,恨意未消弭,理智却也回来了。
她平躺在地,放空了许久。
数不清多少次,又被屈瑾救了。
而她从刚刚的混乱里,也发现,原来自己心底里,已将屈瑾当做血亲的存在。
她对屈瑾,有对任何人都没有的感情,那份饱胀达到极致。
就算不提过去,只静下心来思考,她已与世界为敌,他却还跟在她身边,这还有什么不懂的呢?
这样纯粹真?挚的感情,是她在经历人生剧变后的灰败里,最为渴求的。
一次就好,只要?让她拥有一次,她从没有这么想?要?什么,只知自己不愿再错过,不愿再延长一刻,也不想?让心在累月寒冬中,变成布老虎那般僵硬。
她需要?温暖。
万雪青心跳趋于平静,却做出?一个很大胆的决定。
见她不应,屈瑾眼珠子朝她这移过来:“我不是故意……”
万雪青说:“屈瑾。”
屈瑾立即正襟危坐。
她声音轻轻的,似乎怕打破什么,但也带着果敢:“你?是不是喜欢我?”
屈瑾:“……”
骤然?被拆穿,他盯着地面,故作?轻松:“啊,嗯。”
屈瑾预想?过很多遍,却没想?到,这声喜欢,不是自己说出?口的,也不是在美好的日出?之时,更不是在漂亮的屋子里。
他低头,抓抓耳垂:“嗯,你?要?是觉得冒犯的话,我……”
却听万雪青松口气?般:“那太好了。”
屈瑾抬头。
她已起身,脸色也好了许多,撑着手臂,靠近他,她嘴角抿出?一抹得意:“我也喜欢你?。”
他定定地看着她。
木屋内一片寂静,外头落雪与狂风,交织在一处,一片落雪,正好贴在屋外的窗户上,晶莹的剔透,折射进温暖的屋内。
万雪青歪着脑袋,想?了想?,问他:“还是说,你?喜欢男人?不喜欢我是女人?”
屈瑾被自己平白呛到了。
他一边咳嗽,一边用手掩饰自己下半张脸,说:“……你?在说什么?”
他终于转过头,正视她:“你?不知道?我当时以为我喜欢男人,我有多震惊吗?这种话,你?怎么好意思说出?口的?”
万雪青笑着。
历经恨与痛,她很珍惜属于她的温暖。
迫不及待,她伸手揽住他的腰,倚靠在他身上,就像抱住自己最依赖的布娃娃。
虽则她动作?纯粹,但架不住她什么抵着他的手臂,屈瑾这般性情,都差点跳起来,后退了一点,微微推开她。
万雪青不解地望着他。
屈瑾耳尖浮起不明显的薄红,说:“做什么?”
万雪青:“你?不喜欢吗?”
屈瑾:“……也不是。”
可是,没有哪个男人,能?忍得住自己日思夜想?的人儿这么抱着自己,何况他们心意刚刚相通。
她纯洁得像一张白纸,一双鹿儿眼分外明晰,竟追问:“为什么?我就想?抱着你?啊,你?好温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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