卖的动物摆件。
不过他热爱雕刻,倒也不在乎雕的东西是深是浅,只要让他还有机会拿起雕刀,整天让他雕些小猫小狗,他也是高兴的。
四个人沿着长廊边走边聊,突然在长廊尽头看到两个人冲他们迎面走来。
那两个人的年纪都不小了,看起来至少在60岁到70岁之间,或者是70以上。
其中一个年纪稍轻一些,手里拖着一个很大的四方木盒,边走边说:“跑了好几家雕刻工作室,都说我这东西上了年纪不好复原,也有试着给我做的,但是复制出来的东西根本不是那么回事,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找到了您,谁想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。”
另外一个年岁稍长的人说:“这是派系的问题,你那东西是楼老先生生前亲自雕的,除了他自己的徒弟能学他几分像,还有谁能把他雕刻的东西原封不动地复制出来?”
年轻一些的人说:“那时想着,最难的应该是当年的木料难找,谁知木料找到了,竟然找不出一个可以雕刻的人,眼下咱们这圈子,就没有一个还会楼派雕法的人了吗?”
年长的人苦笑:“别说楼派了,就连我们苏派都快灭门了,如今的雕刻界可谓是青黄不接,会雕的,脑袋都要埋进黄土了。不会雕的,连学都不愿意学。”
年轻一些的也跟着叹气,“挺好的技艺,不会在咱们百年之后,就要彻底没人了吧?”
年长者叹气,“谁说得准啊。”
两人与许嘉言几人越走越近,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,霍白瓷也瞧见了那两人,似乎认识,喊了一声,“苏爷爷!赵二伯!”
那两人迎面过来,也早就看到了他们一行人,听见霍白瓷喊人,均笑着点了点头。
年长者应该姓苏,对霍白瓷说:“跟朋友们游园?”
霍白瓷说:“这不下雪了吗,出来瞅瞅。”
年轻一点的估计姓赵,同样笑呵呵地说道:“还是年轻,也不怕冷,一个个穿这么单薄。”
霍白瓷傻笑一阵儿,又把站在身边的几位朋友给两位长辈介绍了一下。
刚准备给几位朋友介绍两位长辈时,就见始终站在沈青釉旁边的许嘉言双手紧握,两眼放光,激动得仿佛要垫起脚来。
霍白瓷说:“你不会认识我苏爷爷吧?”
许嘉言的嘴角是抑制不住的微笑,激动的一个劲儿点头,“苏瑞祥先生。”
苏老先生听到他喊出自己的名字,惊讶道:“你认识我?”
许嘉言继续点头,“认识,我临摹过您所有的作品,看过您出过的所有的书。”
苏老先生听到他的话先是一惊,又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:“你……临摹过我的作品?”
许嘉言憨憨地应了一声,觉得自己说话似乎不够严谨,又改口道:“是您对外展出过的所有作品。”
“那也有一百件吧?”
“153件!”
苏老先生一时有些迷茫,似乎连自己都不知道他曾经展出过多少作品,站在他旁边的赵先生说:“我记得是有100多件。”
苏老先生迟疑了半晌,上下打量了许嘉言一番,问道:“你是学雕刻的?”
许嘉言说:“以前学过,不过现在转行了。”
“哦。”苏老先生原本眼中还带着一些期许,听到他的回答,有些失望地点了点头。
他和赵先生应该还有别的事情,简单跟霍白瓷说了两句,便要继续往前走。
许嘉言方才就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,此时又看了一眼赵先生手里的木盒,急忙问道:“不知道这位伯伯手里的木盒,是不是来自N县的赵家祠堂。”
赵先生一听,立刻停下脚步,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许嘉言说:“我在我家里看到过这家祠堂的手绘稿。”
赵先生一怔,“你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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