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妈的,见鬼了?他赶紧嘀嘀咕咕地找人调监控,总不能是他站着站着做了个白日梦吧?
成功通过岗亭,接下来的路就顺畅许多,迎面经过的狱警虽然会将视线落在他们身上,却不会有人突兀地上前来询问他们的身份。
但好巧不巧,就在地下三层的独立通道尽头,解临渊和戊寅迎面遇见了卡玛狱警——这位强势干练还有些凶残的女狱警曾经给戊寅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。
她身后跟着两名狱警,视线犹如针扎一般,先是讥诮地扫过解临渊变形的右脸,轻蔑地笑了笑,接着又缓缓落到杨蓦身上,毫不客气地质问:“你是谁?来这里做什么?……手里拿着的是什么?”
卡玛侧过脑袋,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,“荷花?还挺有闲情雅致的?”
解临渊早已习惯制订好的计划总会出现意外,而且永远是不好的意外,他冷静地勾起一个营业性质的笑容:“卡玛警官,这位是小杨,他手里的这枝荷花是编号为PL09的变异荷,近来受丧尸潮的影响情绪有些暴躁,上头的意思是暂时先在三层给它安排一个房间。”
“我怎么没接到消息?”卡玛不疾不徐地堵在门前,低头用指甲挑着另一个指甲盖里的灰。
她并不是格外敏锐,察觉到了解临渊谎言中的不对劲,而纯粹就是看Z1932不顺眼,在故意挑刺卡他。
解临渊笑了笑:“您很快就会收到消息的。”
“那就等通知到位了再进去。”
“卡玛警官,变异荷性格恶劣,随时可能发怒攻击人类,还是尽快把它关到牢房里。”
“哦~原来是和你一样的怪物啊?”卡玛丝毫不把解临渊的话放在眼里,“这不是有你在吗?你这条会咬人的狗,会好好地看家护院,完成主人的任务……”
解临渊被卡玛刻意刁难早不是一次两次,知道对方的脾气,他习惯性地还要继续耐心规劝,右手腕却忽然被人向后扯,紧接着一个黑发男人就侧身越过他上前半步,冷冷地开口:“滚,别在这儿碍眼。”
一时间,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,甚至包括解临渊在内。
戊寅之前做好事被反咬一口本来心情就差,好不容易因为解临渊开心了一点,现在又被这个磨磨蹭蹭脑子有坑的女人搞得火气上涌。
忍耐?假意迎合?
这些词语在戊寅这里都是统统不存在的。
他不爽了,就要让所有人比他还不爽。
卡玛两边的高颧骨因为戊寅的顶撞抖了抖,刀片一样的眉毛向下压,是一个生气的前兆表情,然而在卡玛发怒之前,一把转轮手/枪已然在解临渊手部成型,不等卡玛身后的两人掏出枪,他就率先点杀了这两人。
在边陲监狱里的时候,Z1932永远是顺从、温和、狼狈,甚至是卑微的,不是结束了数日高强度的任务,就是污染混乱期被捆绑着送回来,像一只雪白柔软的兔子,明明长了牙却不知道使用。
也正因为这个原因,卡玛的未婚夫才会在解临渊第一次抵达边陲监狱的时候,自以为是地半夜带人去找这个英俊漂亮但没有一点自保能力的兔子,想玩些刺激的。
事实证明,确实刺激,刺激得他命都没了。
概因解临渊的伪装太过深入人心,即使卡玛知道这只兔子实际上是只剑齿虎,长着锋利的獠牙,但她还是忍不住越过红线趁野兽束着枷锁的时候,去抒发她无从排解的自尊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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