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有没有可能有一天我们解除婚约了,我还是需要自己养活自己。”
厉老是个独断专行的人,可他也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,说句大逆不道的,他还有多少时间呢,所以只要她和厉京安还没有真正结婚,总能等到解除婚约的时候。就算结婚,等他没了,他们照样可以离婚。
到那时,她爸妈肯定不会收留她,她还是要自力更生。
也许那个时候她会得到厉家优渥的补偿,可是让她这辈子就靠着那笔钱生活还是说不过去。
没有赚钱的本事,就跟坐吃山空一样,如果护不住,钱也很快就散了。
“做金丝雀确实很爽,可是怎么办呢我会没有安全感,过去的经历告诉我凡事只能靠自己。”
“演员这个工作其实很不错,不是美女都做不来,”颜晴小小吹嘘了一下自己,“这张脸不混圈绝对浪费,啧。”
现在该愁的是怎么让老爷子放她进圈。
颜晴说完又喝了一口奶茶,京安却恍惚了一下,她非常同意颜晴的话。
就连她现在的一切也都是厉老给的,而她一直知道背后还有一些人对厉家虎视眈眈…说不定哪一天她也变得穷困潦倒,还连累颜晴失去钱财供给。
这么一想,京安难受得闭上眼,每当感知到这些无形的压力,她又会想起这本不该她承受而她又变成男人的事,心里漫上一股无力、痛苦,对死亡的渴望达到顶峰。
京安低下头,掩饰异样。
颜晴吸溜最后几口,看到她这样:“厉少,你怎么了?”
这称呼无疑火上浇油。
“别这么叫我。”
颜晴觉得不对劲,凑过去一看,妈呀,眼睛红了,“快快快,又发病了,药!”
她朝旁边的保镖喊。
保镖连忙拿出张医生给厉京安开的药,桌上就只有一杯奶茶,颜晴只能让她配这个吃。
一通折腾总算是好了。
然后人又焉了。
颜晴也不知道触到她哪根神经了,接下来的时间都不敢凑近,两个人急匆匆地回家。
回到家的第一时间,京安去找了厉老。
偌大的书房里,老人家躺在摇椅上听戏曲,京安踩在羊毛毯上叫了声“爷爷”。
老爷子勾了下唇,主动关掉声音。
他似乎知道京安找他做什么。
无非就是线上沟通不畅,线下来当说客了,有够坚持的。
“你知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?”厉老先发制人。
“这不重要。”
“这很重要。”
厉老坐起身,一手握在拐杖上,看向她:“她是演员,是下九流的戏子,是被人看乐子、被评头论足的花瓶,你觉得这不重要吗?”
第8章
房间陷入久久的安静,爷孙二人间暗流涌动,老爷子不确定封闭已久的孙子到底能不能明白他话里的含义,对那份职业有一份具现化的理解。
他的眼睛紧盯着她。
京安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什么呢,她只是愣住了。
她太知道戏子的地位了。
戏子与娼,寡廉鲜耻,世所轻贱。
恰好,她曾是后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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