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嘉安都好吗?”
“好,他们都好着呢。”余慧芳鼻音很重:“你在那边干活累不累?你从小就没怎么干过活。”
“还行,不算累,我能适应……”
周嘉妮又哭又笑的跟妈妈絮叨了一通,说了寄信和寄东西的事。
最后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。
这通电话,倒是把她这几日攒在心头的那团闷气一扫而光。
上辈子已经成了过去式,如今有机会重来,她肯定要对得起家人对她的那番疼爱。
等待无聊之余,周嘉妮想到刚才贴出去的邮票,眉头动了下。
“同志,给我拿点八分的邮票,要…十三张吧,图案随意。”
图案有杂技的、有纪念地的,还有农民劳动图。
她倒不是买来存着升值的,也升不了多少值,这几款邮票在后来非整套单张的也就十几块钱。
计划下次开团发群里试试,要是大家不认她就留着自己用,怎么也亏不了。
经常有下头大队的社员来帮队里的知青捎邮票、信封、信纸啥的,工作人员也没觉得奇怪,随手抓了一把,数出十三张递过来,周嘉妮交钱拿票。
又把邱则铭委托的包裹取出来,在厅里等着。
快四点的时候,邱则铭从外头走了进来:“周同志,辛苦了。”看了眼她脚底的包裹,“多谢!”
“不客气,你们一路风尘仆仆才叫辛苦。”
邱则铭把东西提在手里,两人前后脚走了出去。
牛车上多了村里的会计,还有用草绳拢起来的三口大瓮,以及牛车旁边站着的两头小骡驹子。
第17章
周嘉妮想起上辈子来这边没多久,队里是添了两头骡子。
但那时候她是上蹿下跳找事、被罚挑粪的人之一,每天累死累活,臭气冲天加怨气冲天,对村里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根本不关心。
就连给家里写得第一封信,都是一个多月之后的事了。
没想到是邱则铭跟着一起去县里买的骡子。
周嘉妮有点惊奇地看了邱则铭一眼,赚着工分去逛县城,可以啊。按说这种事多半都会安排本村人,再不济也是混熟的老知青,邱则铭是怎么秀出去的?
也是了,上辈子毕竟是没待满两年就带户口走人的人,没点能耐咋行?
不过人家出头出的悄无声息,刘爱玲则是满村窜,努力混到人尽皆夸,靠着惊人的群众基础成功回城。
周嘉妮承认,不论哪种方式为自己挣前程,都是人家的本事,只要别踩在她脑袋上就行。
会计叫刘通,他昨天下午就去了县里,在那边待了一晚上,找县城的亲戚帮忙挑骡子,而后他再去跑一些零零碎碎的手续。
买完骡子再买瓮,张叔赶车过去拉回来就行。
回村肯定不能坐车了,他们连张叔在内的四个,全部跟着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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