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洪他奶奶哭道:“咋没管,该骂也?骂了,他又不?听能咋着?再说孩子大了也?管不?了啊。这寻思着等结了婚就好了……”
高永程在公社?让领导训的孙子一样,又自认为被那三个年轻人摆一道,正?满肚子火,再说了,不?惩治头上乌纱帽就要摘了,也?当真是发了狠,骂道:“我呸,还结婚,可别祸害好人家的姑娘了。那现在也?不?用你?们管了,民兵管,警察管。”又骂,“连公社?干部都敢抢,作死都不?带这么赶趟的。”
高胜利他娘愣了下,顿时哭道:“啥时候抢公社?干部了?我们不?知道啊。再说那几个孩子胆子也?没那么大,估摸着也?不?知道那是公社?干部……”
村里老书记从?屋里出来,道:“这说得什么浑话?不?是公社?干部就能抢了?真是好好的孩子都叫你?们惯坏了。”指使?来开会的某个小队长,“再去叫民兵来,谁再来耍浑闹事,一宗全关起来,正?好在那牢里团圆,也?省的在村里当祸害。”
王斌奶奶扯着嗓子喊:“他三爷爷,你?可不?能这样啊,你?是咱老王家几辈子里才出的青天大老爷……”
“呸!说这话臊不?臊得慌?”老爷子啪啪拍脸,“我这青天大老爷不?够你?们家那小畜生拖累的。”
村委这边围了不?少人,没人帮着说话,骂活该的倒是不?少。
“前儿我家少了只鸡,我猜着就是王斌那小畜生偷得。”有?个婶子咬牙切齿地道,“这一家子浑人,要是去找他们,他非得让你?拿证据,咱得罪不?起,那只鸡就当给他家吊丧了。”
另个妇人说:“谁敢去找啊?上回我小叔子家那鸡让马家那孩子偷了,我妯娌去找,不?就惹得马家那孩子喝上酒躺他们家院门前头,咋说好话也?不?起来,到最后还得反过来给他赔礼道歉,还给了他五毛钱,个挨劈的玩意儿了,这回老天爷总算开眼了。”
后头另一人道:“都是些混不?吝,不?知道脸皮的东西,还有?王斌那个坏种,去年春上他看上牟兰村的一个姑娘,人家不?跟他,他到处造谣,说那姑娘跟哪个男人怎么怎么着了,让人家姑娘家里哥哥堵住他好一顿打,拿鞋底子抽他嘴,给那张臭嘴呼的稀巴烂……”
“不?长记性,年前他不?是还跑知青点那边扒女知青墙头往里看,让人家逮住了,要不?是高永程怕闹大了影响不?好,使?劲压着,那回就得叫公安局抓了去,判他个流氓罪。”
前头闹闹哄哄,后头一片幸灾乐祸。
高永程嫌这几家人闹着不?肯走?,加上他肚子里的气还没出够,站出来吆喝了声:“前两天村里谁家丢鸡了?就是那几个小畜生偷着烤了吃了……”
刚才说自家鸡丢了的那妇人先是愣了下,随即拨开人群冲出去,嗷嗷开骂。
盘村这边闹了大半宿。
也?印证了那句话,破鼓万人捶,不?敢明着捶,但这几家早上起来发现自家大门上被人泼了粪,门口?放着几条死老鼠……
另一边,王斌几个被关了一宿,已经怂的不?行了。
刚被抓的时候还嬉皮笑脸的跟人家称兄道弟攀关系,让民兵呵斥了两嗓子就老实了。
他们都不?知道为啥被抓,自己也?知道自己偷鸡摸狗的事太多?了,谁知道为哪桩啊?
高永程为了保住乌纱帽,为了能严惩他们几个,已经先告知了这几人的秉性,依着他们的无赖性子,直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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