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云琳再去看亓山狼神?色,见他还是很平静。她稍微松了口气,再说:“我?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,太久了,产婆已经死?了。可是你的眼睛就是证据。这是贺兰皇室遗传下来的,你母亲也有的。”
夏日暖风将杂草吹来吹去,过去了很久很久,亓山狼也没有说话。
施云琳等了又等,握着他的手腕轻轻地晃了晃,问:“琅玉,你听懂了没有?”
“我?尽我?所能去查,只查到这些了。若你有怀疑,再从那个产婆入手查一查?她在赵老将军府中当过差。”
亓山狼忽然?开口:“赵兴安?”
施云琳点头。
亓山狼忽然?闭上眼睛,及时?去藏眼底的蓝,不想?吓到施云琳。原来,很多看上去没有道理的事情背后都有缘由。
“琅玉?”
亓山狼半晌才睁开眼。施云琳打量着亓山狼的神?色,问:“你想?知?道更多关于皇贵妃的事情吗?或许……等你回京见了她,让她说给你听?”
“你说。”亓山狼声线里藏了一声哑。
施云琳便将自己知?道的关于皇贵妃的一切事情说给亓山狼听。有些事是她以前便听说的,有些是这几个月故意去查到的。
她尽力?讲全皇贵妃的一生,说着说着,她低柔的声线里也噙了哽咽。
那实在是一个太苦命的女人。
说到最后,施云琳已经眼泪成不断的线。她侧过湿漉的脸,去看生机勃勃的野花,“她说她不能死?,因为她是贺国唯一活下来的人。若她也死?了,贺国便真的不存在了。”
施云琳快速用手背去擦脸上的泪,对?亓山狼笑:“琅玉,她若见了你定然?欢喜!”
亓山狼闭着眼睛听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。他的眼睛火辣辣的,闭合的眼睑勉强去藏眼底的怒。
也不知?道过去了多久,施云琳轻轻去摇他的手腕。亓山狼睁开眼,第?一眼便看见施云琳湿漉的眼里全是不安和担忧。
他对?她笑笑,又从衣襟里拿出一件布裹着的东西,递给施云琳。
“来的时?候,摘的。”他压着怒,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话。
施云琳将布打开,看见两颗野果。
“洗过了。”亓山狼说着,伸手将施云琳散下来的一缕发掖到耳后。
施云琳看了亓山狼一眼,才低下头去吃,咬一小口,酸酸甜甜的味道立刻在她口中蔓延开。
亓山狼不说话,施云琳也默契地不追问,只是专心地将亓山狼带给她的两个野果给吃了。
她吃完了,亓山狼拉着她站起身,骑马回去。
施云琳回头遥望,发现亓山狼连脱下的铠甲竟忘了穿。
正是中午,营地里的军队正在吃饭。看见亓山狼回来了,吴强赶忙丢下手里的馒头,跑着迎上去。
“立刻出发。”亓山狼下令。
吴强愣了一下,也没敢问亓山狼为什么忽然?改变了主意,立刻下令收帐启程。
施云琳在马背上回头去望身后亓山狼,问:“去哪?”
亓山狼停顿了一下,才伸手去轻轻摸了下施云琳的脸,语气寻常地说:“送你去你父亲那。”
施云琳欲言又止。她什么也没说,只是拉过亓山狼的手,有些舍不得?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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