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甚至在想,若现在她不是太子?,这些臣子?说不定会提议将她送去?贺。
早朝结束,施云琳脚步匆匆去?了藏书阁。昨日朝上商议固城之?事,她一窍不通,来寻些建造书册回去?熬夜通读。
回东宫的路上,周泽明拦住她。
“你不会还在等他吧?”周泽明问。
“让开!”施云琳没给他好脸色。若一旦讨厌一个人,那便是怎么都看他不顺眼了。
“快两年了,若他还记得你,早派人来接你了!”周泽明追着施云琳说,“他现在一心?打天下做天下的霸主,等他一统天下时,无数女人拥上去?,他更不可能再要你!”
施云琳转过?身,冷冷瞪着他。
“周泽明,你脑子?里整日都在想些什么破烂事?他在做造福天下的大?事,才不会像你这样狭隘!”
“还有?,休要再踏足孤的东宫!也青,赶人!”
施云琳黑着脸转身,抱着书册回房。
她气恼地掀开珍珠和碎玉相伴的垂帘,掀起一阵清脆之?音。她说要读书,将所?有?人撵走。可书册放在桌上,她却无心?读。
她爬上床榻,掀开枕头,去?拿藏在枕下的和离书。
“你在做最正确的事情。我不生气。嗯,我一点也不生气。哼!”施云琳把?和离书塞回去?,气恼地坐回书案专心?读书。
架子?上的鹦鹉歪着头看她,叨叨附和:“对对对!”
三日后的早朝,下臣禀贺国?来了使臣——亓山狼下个月要来商议媾和之?事。
施云琳手里的折子?忽然掉了地。这是她自随父上朝之?后,第一次失态。
媾和二字让满朝文武高兴起来,一时间,往日严肃的朝堂也一阵欢声笑?语。
施云琳望着开怀的朝臣们,心?想她似乎也不用拼命压着唇角,也可以笑?。
施彦同转头,便见?女儿一脸灿烂明媚的笑?。
施彦同感慨地叹了口气。
下了早朝,施彦同回去?之?后在庭院里晒太阳。付文丹从?屋里走出来。施彦同朝她伸手,她便挨着施彦同坐下。
付文丹:“陈嫔和文嫔在战事里罹难,我想着追封她们为皇贵妃。”
“战火真是……”施彦同叹了口气,“你看着办。”
付文丹再道:“今日早朝上的事情我听说了,日后安顿下来,也该再纳人了。我看苏将军……”
“文丹。”施彦同打断她的话,“当年父兄遇害,外敌虎视眈眈。我仓促回京赴任,多方受制。年少时诗酒茶确实能力不足,不得已纳妃笼络朝臣。如?今儿女都大?了,哪里还会再让你委屈。”
“我不委屈。”付文丹摇头,“天下安定才最重?要。”
“对了,你真的打算让云琳继位吗?”
施彦同道:“让她跟着学,若她有?这个能力就走下去?,若她不能胜任,我也不能因一己私心?将国?家交给她。再说吧,我一时半会死不了,怎么还不再活个二三十年?”
付文丹不爱听什么死不死的,起身进屋了。
五月末的一个午后,施砚年正要出宫办事,看见?守卫拦住一人,审问:“你是什么人?”
“贺琅玉。”
施砚年猛地转头。
五月末,湘国?几乎进入了盛夏。午后的时候最是让人懒乏,施云琳身着薄纱仍觉得有?些热,她给院子?里的桂树浇了水,打着哈欠起身,想唤也青给她拿冰,却想起也青已经出嫁了。
她掀起琳琅的珍珠碎玉,懒倦回到内殿,身子?往美人榻上一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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