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过于痛苦,他的身体还有些颤抖,唇瓣甚至被咬出一道深深的口子,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唇角流下,形成一道嫣红血迹。
他抖动着臂膀,脚步虚浮地起身。
即便狼狈,他肩背依然挺得笔直。
贺进向宁赞等几位长老拱手,虚弱低语:“多谢百炼宗昔日栽培。”
宁赞有些诧异地看他一眼,从容颔首:“自此你与百炼宗缘分已尽,一别两宽。本尊就在此祝你以后道途顺畅,前途似锦。”
得罪了御兽宗那边他的亲生曾祖,又被百炼宗所弃,此时的贺进已经几乎没了前途可言。
宁赞这话说得并不走心,但凡心思脆弱点的,都会被戳到心中的软肉,酸涩后悔不一而足。
然而贺进闻言却只是淡淡点头,面上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无。
围观的百炼宗弟子们闻言一片嗤笑,纷纷大叫:“希望以后还能和贺道友一起斗法。”
“贺道友资质卓佳,以后肯定道途无量,大有作为。”
“一别两宽,希望以后不要再见。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贺进又向殿中几位长老行了一礼,转身便向执法堂外走去。
在经过围观的人群时,他想要再多看鲁东芸一眼,然而眼睛却仿似是僵掉了一般,视线根本挪动不了半分。
贺进的脚步顿了顿,又继续抬脚前行。
一下子从筑基初期的修士,掉落为一个体内没有丝毫灵力的凡人,贺进此时走起路来两只脚仿佛是无力的面条一般,相当不习惯。
他一身宝蓝色法衣,缓步走向百炼宗宗门的方向,沿路上,有不少弟子的目光都若有似无地滑过他身上挂着的一件件法器、符宝以及储物袋,眼中闪过嫉恨、痛快与贪婪。
人群后方,鲁东芸一声怅惋: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,谁能想到贺师弟竟是这般的人。”
“鲁师姐你别伤心了,为这种人伤心不值得。”
“就是说啊鲁师姐,这种鼠辈早早被赶出去,于宗门而言也是好事。你想想,他连亲生曾祖都能算计,谁知道以后他还想暗算谁?!”
“就是说啊,想想真是太可怕了。”
鲁东芸眼中闪过一丝怜悯,却又很快将之摒弃:“你们说得对,修真路上,最是容不得心慈手软、儿女情长,现在早早让贺师弟明晓是非对错,也是好事。”
“贺进他已经被赶出百炼宗了,他哪来的脸让鲁师姐称呼他贺师弟?!”
“就是就是,直呼贺进也就是了。”
……
彦博站在执法堂,看着已经远远离去的贺进,回身对几位百炼宗的长老慢条斯理讥笑:“一直知道你们是个蠢的,却没想到你们竟是这么蠢的。被魔修在家门口安了上万年的家都没发觉,本尊还能说什么呢。”
说罢,他摇了摇手中的鹅毛扇,抬脚一边往外缓步行走,一边笑道:“这么好笑的事,足够本尊笑上千年!真是感激你们从头到尾的倾情演出,哈哈哈!”
几位执法长老被他嚣张的态度气到眼前发黑,然而这处魔窟的发现确实太打他们的脸,故而只一个个咬牙切齿道:“彦博……”
“你这家伙……”
宁赞一把将几个快要跳脚的长老拉住,平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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