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士送走,不由凑在一起感慨:“那位晋杭阵师也真是能耐。”
这一个个下手的,除了极少数看不出什么特别的,都是些宗门与各大世家的中流砥柱。
“这若不是他身在银霜海,并且在这个外域第一大宗门中还颇有地位,恐怕都不会活到现在。”
一般人得罪了这许多人,早该被群起而攻之,没有容身之处了。
但晋杭,即便他做到这种地步,他现在除了臭名昭著了一点,剩下的于他本身而言,其实并无多少妨碍。
这让人很难不怀疑,他根本就是蓄意为之。
楼青茗坐在一旁,刚刚调息完毕睁眼就听得这话,没忍住也插口询问:“到底是什么地位,才让他逍逍遥遥地活到现在?”
一位长老闻言,不由笑得意味深长:“与其说是他本人有地位,倒不如说是他的血脉亲人有地位。”
“没错,也是因此,有些事情即便银霜海明知不对,他们都不得不捏着鼻子糊弄过去。对于晋杭,反正他们是轻也不得,重不得。”
楼青茗睁大眼睛,八卦之火熊熊燃起:“到底是怎么个情况?”
她一直觉得银霜海作为外域的第一大宗门,拥有晋杭这样一位阵师长老却又不给予管教,相当软弱无能且奇葩。
但是原来,银霜海一直都是在缩手缩脚吗?
“这件事其实修真界中很多人都知晓,只不过碍于银霜海的颜面,一直少有人传扬……”
“其实晋杭的血亲,便是银霜海即将飞升的金虹老祖……”
六百年前,一位叫做芳绮的散修,将一个男婴送到了银霜海,言之凿凿说那个男婴是银霜海小浮峰上正在闭关的金虹老祖的亲子。
银霜海原本不信,毕竟金虹老祖闭关日久,从哪里冒出来这样一个刚刚出生不到一年的孩子。
原本银霜海是想要寻金虹老祖求证,但对方似乎修炼到了关键时候,一直未有传音。而根据金虹老祖留在魂堂的血液验证,此子还当真是金虹老祖的血亲。
也是因此,在那位叫做芳绮的修士坚决不想要这个孩子的前提下,银霜海中金虹的小徒弟做主将他收了下来,也便是现在的晋杭。
“虽然金虹老祖尚未露面,晋杭的身份并未得到过他的口头承认,但是修真界中不少人都知晓,这位的身后还站着一位渡劫期的老祖。”
楼青茗听得兴致勃勃:“也就是说,那位金虹老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个儿子喽,依我看,既然没得到承认,便也可能是假的。”
想要在一个人并不知情、并且元阳无损的前提下,算计到一个人的子嗣,依照她看,也并非毫无办法。
“确是如此没错,”孙长老哈哈笑道,“不过说到底,即便这个孩子与金虹老祖无关,那银霜海自身的责任也是甩不脱。”
“没错,说到底,晋杭从头到尾都是银霜海自己教养的,现在他长成了这般无法无天的个性,都是银霜海自己的锅。”
“对对,没错。自己酿的苦果,合该他们自己尝着。”
“那师父,咱们这次算不算得罪了银霜海?”旁边另外一位旁听的小弟子询问。
“那肯定不算,银霜海能做到一等宗门,那也不是个是非不辨的,最多就是得罪了晋杭自己罢了。今儿个这桩事,就算他爹出来,都说不上咱们一句错,无碍无碍。”
有人受伤,就要有人治疗。
岂能阻断别人去寻找医者的道理?!
尤其是在晋杭一开始打出的那枚幌子——雍微,现在已经成功从皇楼阵师遗址回去的前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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