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青茗就笑:“没办法,实力不足,便无需做梦。而且那铜磬指不定更中意正统的佛修,而不是我这种六根不净的。”
她这将来还准备与莫辞大办双修大典的,想来不是每一个灵器都像是佛洄禅书那般,里面的器灵不是个正经和尚。
而且,那铜磬的形状还有些过于扁圆,拿在手中被识货的看到还好,知道那是个乐器,不识货的指不定还以为她拿个钵盂在化缘呢。
这样想着,楼青茗没忍住噗嗤地笑了一声。
“又想到了什么可笑的?”
楼青茗嘿嘿了两声,将自己方才的联想说了一遍,最后道:“我寻思着,等我回去以后还是去买个铜磬好了,我对这种乐器类的法器还当真有些兴趣。到时形状我就挑个出挑点的,省得往外一拿,别人还以为我是拿了个饭钵。”
既明被她的形容逗乐:“那你手中的这个肯定装不了素食,估计不是灵酒,就是灵鸡。”
“那倒也是。”
“得亏你没契约到那枚铜磬,否则它该被你的形容气死。”
楼青茗探头看着远处即将经过的论禅广场,虽觉对方大概率不能,但还是果断打断:“那咱们就等离开以后再说。”
说话间,既明已经拎着楼青茗经过论禅广场,楼青茗弯起唇角,向铜磬方向摆手:“前辈,再见。”
那铜磬依旧静静地置在广场中央,它从容地绽着佛光,对于她的告别没有反应。
楼青茗眉梢挑了挑,并无意外。
她估计这铜磬的器灵应是一个高冷人物。指不定其虽不像佛洄禅书那般另有执念,比方说功德,却也应是同样的喜静,所以才会格外享受这无人的秘境,喜欢待在这空旷的广场。
等飞离了论禅广场,两人才继续刚才的话题。
“你之前说你擅长乐理,可为真?”
楼青茗颔首:“当然为真。”
她闲暇时可是有不少爱好的,不过在乐理上虽说擅长,但擅长的乐器却不多。
“弹奏乐我只擅长古琴。”皇室的必修课。
“打击乐则比较喜欢玩铜磬。”
究其原因,大概是以前经常砸那玩意儿,对它的各种音色与玩法都了然于心。
她小时候最先接触的铜磬,是在两个皇兄的头顶上,教养宫人让他们头上顶着装满水的铜磬练习皇家礼仪。
为此,她没少去踹教养宫人的屁.股,逼着他们喝下那铜磬中的水,也没少摔那些铜磬玩,知道怎样砸人最疼,知晓怎样摔出来的响儿最好听。
砸着砸着,她还对这种既能体罚人、又能当乐器的小东西有了感情。等后来成了女皇,她寝宫还专门收集了一小堆,专门用来闲暇时敲敲绕绕,静心且解压。
既明不知她这所谓的喜欢玩背后有何含义,还有些感慨:“那就等回去,再买一个好看的。”
楼青茗应声:“最好再结实些。”说罢又语气微顿,“也不知外面合我心意的卖得贵不贵,不行我还可以自己尝试炼制,什么模样的都能炼上一些。”
炼制出来的不仅省钱,还能更加合乎她的心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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