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抱着脑袋呲牙咧嘴,五官几乎要扭曲到一处。她现在不仅眼前在冒小星星,就连耳朵都开始嗡嗡地耳鸣。
这还得亏是她坚持炼体,否则就它这么一大坨撞击下来,她脑门可能当场都要开花。
“佛前辈,您为何不帮我挡一挡?”楼青茗久违地流下疼痛的泪水。
识海中的佛洄禅书非但没有同情,反倒笑到打颤:“原本老夫是打算帮的,不过看到来的是这个小家伙后,就又算了。”
楼青茗:……
她将粘在她脑门上的铜磬狠狠拔下来,一边用灵力将蠢蠢欲动的它制住,一边抬手揉着额头,果真在脑门上摸到一个小坑不说,好似还让这铜磬给撞破了层皮。
丝丝血迹从楼青茗额上滑过,她呲了呲牙,体内灵力略一加速,让那伤口迅速止血,合拢。
再一挥袖,自额上散出的丝丝酒莲之香,便迅速烟消云散。
“铜磬前辈,您缘何撞我?!”
“你说谁是饭钵?!”这是突然出现在她识海,震得她耳朵生疼的气拔山兮浑厚嗓门。
楼青茗:“……诶?”
她恍惚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这是她还没离开楔形谷时,随口与既明间的闲聊打趣。
所以这位铜磬前辈果然是听到了吗?
不过也不对,这都过去多久了,她们都已经快要飞离了充鱼秘境,时间也过去了半个月,它这才反应过来、追过来要给她临头一撞,这反应是不是太慢了些?
“……铜磬前辈您别生气。”楼青茗抓着不停震颤、仿佛被气得快得了羊癫疯的铜磬,一边尽力不让它逃脱,一边满口安慰,“晚辈那就是随口一说,说外面的铜磬都都像是饭钵钵,没有前辈您的高大威武和霸气。不过前辈您既然都过来与晚辈再次相见了,咱们相逢就是有缘,有缘就是上签,您看是否要与晚辈一起到外面看一看?”
铜磬继续狂怒震颤,没有应声。
楼青茗这次却没有给它太多反应时间,直接将它往储物戒中一收。
原先它栖息在论禅广场中央,是整个论禅广场的风水镇物,让人不能轻易取走。现在它都已主动跑到自己面前了,那她又怎能让它白跑一趟,当然不顺白不顺,一定要将它拐将出去。
楼青茗原还以为会遭遇铜磬的激烈抵抗,却不想,整个过程顺利得相当异常。
她用神识看着那枚全程没有抵抗地钻入了储物戒、还在里面气愤地不停转悠与嗡鸣的铜磬,心中恍然生出了些猜想,但在时间的约束下,又被她强力压下,没有细思。
她看向既明:“既明前辈您也进墨莲镯,我们现在就离开秘境。”
既明好笑地看着她被撞得一脑门的梵文,以及那个明显的凹坑:“你再用灵力理一理额头,否则顶着这一脑门的梵文出去,也太过瞩目。”
楼青茗:……
待既明也钻入墨莲镯,楼青茗挥出水镜仔细端量,果真在上面清晰地看到了自己额头上的惨状。
水镜中,原本五官精致妩媚的少女,此时眼圈儿上有些泛红,沁着水汽,不可置信地看着前方。
若是平常,楼青茗可能还会嫌弃几句自己这副毫不坚强的可怜模样,但是现在她却全无心情顾及其他。
因为她现在已经被自己脑门上那一片的梵文印子,吸引了全部目光。
刚才铜磬过来时,是已经缩小过模样的,这也就导致了它仅凭自己刚才往她额头上撞到的那一下,就在她脑门上印下了至少上百个梵文印子。
而且最重要的是,这些印子她无论用灵力怎样梳理都梳理不掉,它们带着与铜磬上一般无二的千奇百怪姿态与禅意,牢牢地扎根在她脑门上。
楼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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