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批被虞家抓住、准备祭炉的散修们,昨晚在重新归于安全后,并没有一味的窝起来不敢探头。因为在虞家接受到的折辱,让许多人都在第一时间联系了手头上能够联系的力量,有怨报怨,有仇报仇,争取为自己讨要个公道。
身后稍微有些靠山的,经过这一晚上的时间筹备,已经有长辈陆续抵达仁仙城。筆趣閣
身后没有靠山的,则用他们之前在地牢中听到虞家子弟说的那些隐私八卦,到一些有悟道者背景的家族去大起底,告诉他们对方家族中的某些个子侄都是怎样怎样没的。
鉴于这批人的数量加起来着实不小,御兽宗的弟子们基本都被分散在各大茶楼酒馆中,实时关注着这批人的动向。
此刻茶馆中听到翁笑最新提供的消息,还真有不少人意动。
“仁仙城内可不允许在街道中私自斗法,若是城主不管,那岂不是我们可以随意在城内报仇?”
“肯定是能的啊,要不怎么昨晚虞家被血洗,就愣是没有人过去管。”翁笑说得信誓旦旦。
说着,他就似不经意地挪了座位过去,凭着自己超强的交友能力与忽悠嘴炮,没过一会儿就与这群人将关系打熟。
别的不说,对比其他同门,翁笑敢肯定,他所在的这处茶馆肯定是人心最先浮动的几个。
*
虞德春赶回虞家后,就统计了下整个虞家内的损失情况,而最终结果也差点没把他气得走火入魔。
除了几个身怀异火、在关键时候护送着修为不高族人撤退的高阶修士以外,剩下的族人,从金丹到化神几乎断层,大多都陨落在了昨晚那场围攻之下。
即便如此,他们虞家耗费了如此大的代价都没能将那几人拿下,还在对方的强劲实力下,直接将整个虞家都变成了对方的屠戮场。
这也让虞德春再次正视起了族内子弟的实力问题。
虞氏族长并不在昨晚陨落的那一拨,他早在发现情况不对前,就已提前撤退。
现在一见到虞德春回来,他当即就悲愤上前,争取同仇敌忾:“老祖,我们现在该怎么办?我打听过了,昨晚动手的除了班家,还有内域的那个御兽宗,您看我们是不是该去杀鸡儆猴?”
虞德春眸色幽深地看着面前的这位侄孙,突然咧开嘴角:“班熙说得没错,你们都是一群蠢的。”
他气怒抿唇,忽地挥掌,将这位到现在还看不清局势的族长一掌扫出。
他看着他重重砸落到正厅外的石板上,狼狈地翻滚后委顿在地,一歪头吐出大口的浊血,气怒咬牙:“这族长你不会做,那就换个脑袋聪明的来。自今日开始,你被罢免了。”
若非现在族内族人稀少,他现在就会将人给一掌拍死。
现在留人一命,不过是想着他还有剩余价值。
虞德春立在大厅中央,族人的教导、家族的未来、五大世家位置的退位等事宜,一一从脑海中滑过。
“那些祭炉的行当,以后就不要做了。”最终他这样开口。
现在他们虞家用人修祭炉一事已经在外界闹得沸沸扬扬,即便想做也是做不成了。更遑论那些真正擅长祭炉的,也早在昨晚死在了西苑之外,连个储物袋都没留下。
厅内其他虞氏族人听到这话,喏喏应声,均无人敢有意见。
有些捷径,原先走起来有多风光与省力,一旦被公之于众后就会有多惨,那结果,反噬得人周身生疼。
更何况修为断层以后,大厅中剩余的低阶修士也基本未曾接触过族中的这些龌龊,他们一直都以家族为荣,也就更加无法接受其上沾染的污垢与晦涩。
“是,老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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