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青茗心领神会挑眉,将传音玉简收起,端正神色:“师叔祖您有话尽说无妨,晚辈在此洗耳恭听。”
月雨大多数时候的神态都是懒懒散散的,就连眼皮子都是仿似常年睁不开的模样。
现在他为了自己抬开了一半眼睛,楼青茗也不知为何,竟然感觉有那么一丢丢的荣幸。
月雨挥袖,在两人之间摆上方桌茶盏,施施然自斟了一杯,笑语:“其实也并非什么大事,少宗主之前在莽荒四野时,将我那不成器的徒弟说哭了,我这边于情于理,就该过来问上一问。对此,不知少宗主还有何话要说?”
面对如此问题,楼青茗全程面色不变,笑眯眯道:“师叔祖觉得我那些话,哪些说错了吗?!就拿我自己而言,我若是没有实力、没有财力、没有努力,厚着脸皮就想白嫖挖走您座下的心爱弟子,您能看得上我不?”
月雨:……
月雨这下子却是将眼皮全部张开,凝神看她:“你看上了我座下的谁?巫淮、桑烁、还是汤哲?”
楼青茗:……
“开个玩笑,师叔祖不用当真,几位长老都不是晚辈能高攀得上的,晚辈有自知之明。”筆趣閣
月雨:……
他有些失望地垂下眼帘,惆怅叹息:“也对,你这丫头一向挑剔得很,就连既明和白幽那般俊美的处在身边,也没见你动过半分凡心。”
楼青茗:……
“师叔祖,这个并非咱们今日要讨论的话题。”
这话得亏没被既明他俩听到,否则还不知他俩得是个什么样的表情。
乖宝和三花眨眨眼睛:……可是它俩听到了!
月雨将茶盏一饮而尽,也不知是压惊,还是安抚心中的失落。
“行吧,闲话也不必多谈,少宗主你先回答我,你是否是对远瑚的族群存在歧视或不满,这才对她存心刁难。”
楼青茗温声笑道:“师叔祖,您可能对我有所误会,正是因为我知晓她的族群,所以才更需要对其进行刁难。”
月雨半抬起眼皮看她。
“按照庚梁族的族规,庚梁族女子若想追求伴侣,就须首先打败男子的族亲姐妹,得到其承认方可。我的刁难完全符合流程,合乎族规,也是必不可少的过程。”
“瞎扯?”
“真实!不然您以为,为何师远瑚她自己追人,不先寻求正主的意见,而是先到我这里想撬开明路?!”
月雨:……
月雨静静地看了楼青茗半晌,确认她所言非虚,才歪头慵懒地打了个呵欠。
得,按照这种比较方式,自家那小徒弟除了早早将心思搁下,并无其他道路可走。
他垂首,又将杯中的灵茶饮尽,抬手将一枚话本玉简丢到楼青茗怀中。
“行了,既是必经流程,我也不再多问。这是我从远瑚那里复刻的话本,给你瞅瞅。同样是庚梁族,我教出来的徒弟,迟早不会比话本里的那位差,你就等着吧。”
说罢,他就收起茶壶方几,起身,走了没两步,他又忽地回身,开口,“还有,其实我对你之前的看法,是有部分赞同的。”
楼青茗怔了一下,抬头:“什么?”
“远瑚的实力若是不如你,你就给我狠狠地敲打她,让她把脑子清醒清醒。别整天去想什么情情爱爱的,好好地给我修炼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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