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间差不多就行了,我还没计较你私自将她魂魄引出来一事,你若再得寸进尺,老夫的脾气可算不得好,木锤无眼。”
宓羲彬予斜挑起眉眼,当他狭长的眉眼往上看人时,有种与楼青茗颇为相似的不屑嘲讽。
“道友大概是被封印的时间长了,就连脑子也有些糊锈了。这光看人又如何能够看得明白,只有引出魂体,才能看得更加直观。”
“你真想打?”
“打就打!打赢了本座就再抱一会儿我族的可爱小辈。”
“打输了你就和老夫开诚布公地好好谈谈。”
“可!”
*
楼青茗是在阳光特有的清新气味中醒来的。
她坐在地上慵懒地伸了个懒腰,觉得自己久违地睡了一个好觉。
“不对,阳光?这炼心山涧下,哪里来的阳光?”
楼青茗凝神回忆了下自己入睡前的情景,纳罕挠头:“我竟然睡着了?我竟然在参悟禅意的过程中睡着了?!佛前辈,我昨晚应该没发生什么大事吧。”
佛洄禅书轻哼一声:“能有什么大事,有老夫给你镇着呢,天大的事也扯不上你。”
楼青茗眨了眨眼,毫无犹豫地……信了。
既然佛前辈说没事,那就应是没事。
她自修炼室起身,拐了几个弯来到旁边白幽所在的内室,蹲在地上与他神神秘秘道:“白幽前辈,我刚才竟然在修炼过程中睡着了,还做了一个好梦,你说这会不会是有什么喻义?!”
于修士而言,他们一般都不会轻易做梦。
既是做梦,大多都是有所喻义。
白幽正在研究灵酒方子,闻言抬头瞥了她一眼:“在这种地方还能睡着,你也是心大。”
楼青茗就笑:“这不重点,最重要的是梦,是梦!特别舒服的梦!”
白幽:“什么内容?”
楼青茗:“……有些忘记了,只大概记得我在后面的花园里,有人给戴上了一朵鬼面花,然后我就睡着了,最重要的是非常舒服,就好像整个灵魂都受到了升华一般的极度舒适感,我感觉现在的自己已经和昨天不同了。”
白幽:……
做个梦到底会哪来的舒适感?!
他发现自己完全意会不到楼青茗话语中的感受。
这样想着,他又动作一顿,猛地抬头:“你梦到和莫辞在后面双修了?!不是吧茗茗,就这你也要来和我炫,不知道要关爱经年单身老鹿吗?”
楼青茗:……
神特么单身老鹿,这般神奇的联想,也是好奇你为何现在还是单身!
“没有,不是,我先走了。”
话不投机,她爽快地撂下话就走。
路上她忍不住又在心中一通腹诽,顺便不确定地询问佛洄禅书:“佛前辈,我昨晚真没发生什么事?”
佛洄禅书漫不经心抬眼,神情严肃中,透着那么点不甚愉悦的气息:“发生了一点。”
楼青茗脚步一顿:“那你刚才还说没有。”
“你问的是大事,大事确实没有,无需挂怀的小事倒是有那么一件。”
“是什么?”
佛洄禅书垂眸轻哼:“无需着急,待会儿自然知晓,给生活多一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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