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前辈。”
说罢,白幽便揽住了她的肩膀,向着出口位置飞奔。
半途时,他们远远地看到有两方修士在相互斗法。
白幽的速度稍微停滞了一下:“这般紧张的时间,竟还有功夫打架斗法,也着实罕见。”
等又离得近了,看清交手的双方,白幽与楼青茗皆是眉梢一动。
因为那两拨人,一方是之前在秘境外看到的虞家子弟,一方正是以臻荒衣为首的几位荡虚谷弟子。
“茗茗,要管吗?”
楼青茗目光滑过人群中的沈灰渔以及臻荒衣,转头轻嗤:“与咱们有什么关系?!我两边都不熟,权当没看见,走吧。”
她与臻荒衣也就一次无情道台的合作交情,其他的并无甚来往,至于那些虞家子弟,该报的仇她也早就报过了。
当时未将虞家人一举灭门,便是天道给人留下的一线生机。
毕竟当时臻家的情况,邪器修基本就是主脉所为,没必要将并不知情的旁支也一并赶尽杀绝。她又不是蓝衡,有给人灭门的癖好。
再有,修真界的因果一事,一向很难界定。
因为仇恨,灭杀仇族,是顺应因果;但灭杀的仇族中,有纯白如纸、未造杀孽的小儿或无辜者,他们的亲眷向你复仇,也是顺应因果。
冤冤相报,每个人都有各自复仇的理由。
这也是当时她们在虞家动手时,只对向她们拔刀相向的虞氏族人动手,却没有赶至他们的避居处,将他们屠戮一空的缘故。
这样说着,楼青茗便在两人身上多裹了几层酒韵涟漪,与白幽微微绕了个远路,继续前行。
在两人离开后没多久,沈灰渔突然回头看了她们离开的方向一眼,并未看到任何人影。
她不由失落,却也不知自己在为何失落。
她看着还在继续缠斗的众人,想了想朗声开口道:“别打了,再打下去,咱们就该出不去了。”
她已经在这里待了二十年,该探索的地方早就探索完了,可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再待上二十年。
虞家与荡虚谷一行互视一眼,一齐收手后退,收回动作。
“此番赶时间,暂时不与你计较,咱们出去以后再说。”
“说得好像谁想与你们磨蹭时间一般,一堆邪器修,我听着还嫌恶心,呸!”
“你!”
虞略宪等人气急,这种情况他们这些年经历的都数不清了。
哪怕所有人都知道,想要炼制灵器的都至少得是元婴、化神修为;所有人都知道,虞家从金丹到化神的修士已经几乎断层,这些所谓的邪器修与他们这些筑基修士全无关系,他们之前甚至基本不知,但当他们在外历练时,却依旧会遭遇数不清的偷袭、唾骂与抢劫。
“说的好像你杀的几人都是邪器修一样,他们不少人根本就不是器修,起码我的兄长就不是!你还不是照样滥杀无辜?!”
眼见着双方又要吵起来,虞略宪将人按住,盯了臻荒衣一眼,开口:“我们走。”
看着这些人离开的背影,臻荒衣恨恨咬牙。
若是可能,他也想在此将他们全部干掉,免得徒生枝节。
但是他现在既没有阵法的先手优势,对方还带有一位叫做虞略宪的阵师,他短时间根本没有办法。
在他身边,一位荡虚谷师兄擦了擦手背的血渍,轻嗤:“臻师弟,咱们也走吧,那些虞家人有毛病,生祭了你的生母,还过来复仇,一个个脑子都不清楚。”
“跟在虞略农身边的那些人,死了也都是白死,走在一起的,根本就是一丘之貉,你不用有心理负担。”
“没错,那里面绝对没有什么清白的。咱们现在就出去与师门长辈汇合,免得这群不要脸的再过来伏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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