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亏她对人熟,否则还真认不出来。
“这画卷柴道友你是从哪里得到的?怎么会随身携带?”
柴自翔并不是很想回答她这个问题,只随意道:“并非独版,少阁主手中也有,剩下的,少宗主可自与少阁主问询。”
楼青茗:……
她义兄手里还有这样一幅同样的画?!
拿着做甚,吓鬼还镇宅?!
等包间内再次剩下他们师徒二人,两人一时沉默。
晁轩也没多问他们之前的交谈内容,只是径自拿起桌上杯盏,看着窗外的云卷云舒,重新饮用起来。
解铃还须系铃人。
他该说的话已经说了,傻徒弟要见的人也已经见了,至于剩下的,还需他自己走出。
四十多年了,自从他带着傻徒弟离宗已经过去了四十余年。
若他再停留在筑基巅峰几个四十余年,就当真要寿元陨落,与大道无缘。
也是因此,他才会焦急地特意打探,问到了楼青茗的踪迹。
“同悲寺的和尚托人问我,落尘已经结丹,想与你重新比试阵道,以破除之前应诺过你的不再加入阵盟的诺言。”
天骄秘境的进入名额,若是实力达不到,便只剩下丹符器阵这四盟手中的名额,也无怪乎同悲寺那边会着急地催促询问。
柴自翔颔首:“可。”
“你想定在哪个地点见面?”
柴自翔伸手指了一个方向:“那就去关情岭吧。”
“好,我这就与那边回讯。”
*
又半月后,楼青茗在蛟北城外上了自内域飞来的飞舟,与众人汇合。
瀚银见她一身法衣鲜亮,且还是很少穿着的正红,便笑了起来:“邹存那家伙果真有先见之明,只要你到了,就定能给我洗干净眼睛。”
楼青茗也不由好笑:“宗主他老人家算无遗策,自然不会说错。”
她今日身上的法衣,是之前未曾穿过的艳色风格,虽说这件也并非女式裙衫,却足以让人耳目一新。
一身大红法衣,配着她眼角标志性的醉红,越发显得她顾盼生辉,文雅雍然。
几人寒暄了数句后,瀚银便一拍脑门,与她道:“差点忘了,镜月拍卖行的冯掌柜让我给你带声好。”
楼青茗诧异地看了他一眼,心思流转间便猜到了缘由:“冯掌柜这是寿元到了?”
瀚银颔首:“已是时日无多,念在他与你的交情上,我最后帮他促成了和你的那桩生意。”
楼青茗轻嗯了一声,她侧头看向飞舟之外飞快倒退的景色,不由怅然:“我知道了。”
修真界中的人走人散,便一如此时飞舟两侧倒退的风景。
赶不上飞舟速度的,就会被落得越来越远。他们或自安,或追赶,或再也没机会出现在眼前。
“想必下次回去,我应是见不到他了。”
“你在伤心?”
“也不算,只是已经习惯。”
澄蓝色的飞舟在空中快速飞过,留下一道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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