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倒是还未与下界自己的分魂联系，只是摊开手掌，迎着阳光仔细观看。
刺目的光线，透着他的指缝映入眼帘，让他的手掌越显线条柔和。
“变不回去了。”
经过这十万年的折腾，眼见着师姐已经顺利重生，他终于意识到了这个事实。
他敛下睫羽，棱角分明的面上，难得显出几分脆弱。
他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，一直待了很长时间，才缓缓抬头，与下界的分魂联系，而等到知晓楼青茗这两年都发生了什么后，他不由嗤笑一声。
他倒也确实是想给煜娴寻点麻烦、送点教训，但现在，他在听闻有鲲鹏混血与师姐签订契约后，不由自主地思考起另外的问题。
既他现在的相貌已经无法回转，那何不破而后立？！
总归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……
下界，与他思维同步的器灵莫辞此时也忍不住思索，原先，他因为龙族血脉的觉醒，让体态出现了变化，这一点已无可挽回。
但若他将体内一直压抑忽视的血脉契机，继续觉醒呢？
那他的体态是否还有将回归最初的可能？！
一时间，莫辞脑海中的想法纷至沓来是，一直竟蠢蠢欲动，难以抑制。
终于，他在楼青茗与古喜喜的交谈告一段落后，开口：“师姐，我最近准备做一件大事，做不好可能会有毁容的后果。万一我真毁了，你会嫌弃我吗？”
楼青茗眸光闪了闪，不期然地，曾经她在天骄秘境中看到的那个幻境身影浮现在她眼前，她勾起唇角，轻笑出声：“自然不会，师弟无论什么样子，在我眼中都好看。”
正是因为知晓这是莫辞，所以她可以包容他的一切缺点，甚至可以为他改变审美，这是以前的她所无法想象的。
“但不论你想做什么，只需谨记一点，那就是注意安全。”
“好的师姐，我认真记下了！”
*
这日，在灵石秘境之外，原本还坚持守在出口隧道位置的修士们，正三三俩俩地凑在一起聊着天。
修真界中每天都有大事发生，而最近，发生的大事数量尤其多。
“听闻御兽门那位最新现出真容的楚容，被曦和宗的彤叙太上长老看上了，准备破例给他一个道侣之位，都不是面首。”
“哟，这招惹的修士来头真是一个比一个大。”
“去年那个想将楚容打断腿抢回洞府的舒然仙子，现在连带着其背后的家族势力，都被吞并了大半，都不敢再轻易发声了。”
“也不知这个会如何，御兽门会如何应对。”
“只能说，红颜是祸水，蓝颜也是祸水，都是不遑多让，这世间又怎会有修士能长出那样一张脸呢……”
在大家的讨论间，原本平静的上空倏然现出一道漩涡，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。
“这是……终于要出来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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